一个男人愣了一下,转身一把抱起在橱窗前的孩子,在地上打了个滚,扑进了冷饮店。
“?”沂蒙站起身来,疑惑地往外张望。
呜!
一声汽车的呼啸,将门口支起的遮阳棚连番拔起,钢制的支架直接撞飞出去。
塑料做的凳子,压缩木板做的桌子,以及一些塑料袋。像纸片一样被卷起来,然后被捏碎。
绿化带的树苗一根一根地倒伏,细小的书直接被撞断,露出骇人的白色木质。
绿色的草叶在空中打了个胡璇,飘飘摇摇落到地上。
破坏力很惊人。
“车?”
“好像是的,”黑脸男人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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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子的男人松开已经被吓哭的孩子,半跪在地上,温柔地安慰着这小东西。
女人丢掉了手里的包,发疯一样从一片狼藉里跑过来。经过玻璃门的时候,给那玻璃门撞了个形变。
“妈妈~”相拥而泣。
“不哭~不哭,”女人自己哭了。
“那车好像失控了,”沂蒙将对讲机从腰带上拿出来,“指挥中心,这里是第12区冷饮店,一辆汽车失控了,它正由东向西运动。请求附近警员疏散人群。”
“牌照?车型?不知道。它都快飞起来了...都说了不知道,怎么记录!”沂蒙“友好”地着回复指挥中心,跟接线员耐心交流,“他妈的,就这样写,车型f2w(读作:艾服两万),大概两百马赫~”嘭!丢到桌子上。
“??”黑脸大汉一头问号。
两百马赫?开战斗机都没这么快,你这忽悠小孩子呢?
“都炸锅了还管这个?妈的...”沂蒙骂骂咧咧穿上反光马甲,套上头盔,就往外跑。
“喂!”黑脸大汉,追了出去。
然而沂蒙已经跨上了小摩托,收起了停车架。
“给急救中心打电话,”沂蒙斜斜地看了一眼这个同事。
“急救中心?”
“哦~我想...”扭动握把,一声摩托车的呜轰,沂蒙身体往前一耸,飙了出去。“不管他爸是不是李刚,大概那开车的人会缝几针”。
缝几针是什么?黑脸大汉,觉得事情发展有些不妙了,原本是一个暴徒,现在可能是两个暴徒。
“指挥中心...”
...
沂蒙的车速很快,但是五菱车的尾巴都没有抓到。
呜昂~
跑出两个街道,那辆车直直地撞在一颗行道树上,整个车头凹陷进去,车尾抬起,后轮不断地空转。
车散架了,也停了。
路旁的人,远远地围观着,议论纷纷。
惊惶的人群,望着归于平静的车厢,保持着警惕。
“嘭!”一声五菱车变形的车门被一腿踢开,一个黑色的提包从里面扔了出来。
“咳咳咳。”
电路短路,焦糊的味道弥漫出来。一股漆黑的烟从车头出袅袅升起,看起来情况已经很紧急了。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咳咳咳,呛了好几口烟。
长发凌乱,一身旗袍破损,里面的裘衣露出了一些布料来。女人皱了皱眉头,将额前的头发撩到上面去。
“江南~”女人蹲下身来,将手伸到黑色的手提包里去,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握在手上。
“我~”沉重地踹息声,一只手从另一个窗户伸了出来。窗户变形了,太小整个人不可能穿过去。
嘎吱,嘎吱。那扇门疯狂地摇晃了几下,却岿然不动。
门栓坏了。
“先等我弄一下头发哦~”江澈将一片插在她小腿上的塑料拔了出来,汩汩的鲜血从白色的袜子渗透出来。江澈咬牙单手扯下一片旗袍的底边,随手缠在上面。
这样的伤口处理并不是很好,但聊胜于无。
看了一眼路人,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是没有帮助的。一切还得自己挣扎。
“走吧,要爆炸了,”门不响了,作家没力气了。
“还有点时间,好消息是,油箱还没起火,”江澈按着那条受伤的腿,从车头绕过去。
一地碎裂的玻璃渣,她光着脚,一步一个血脚印。
江澈一口白牙,死死要在嘴唇上,朱红色的嘴唇上多了一串血珠。
“留下来,是不值得的,”作家急了,一拳捶在变形的车窗框上。
“还有机会小家伙,”江澈抬起脚来,将一大的玻璃渣,徒手捻出来,打量了一向这个车门,“这个不稳定结构的车门,是挡不住物理学的。”
“我看到明火了。”
细小的火苗在挡风玻璃前,如同毒蛇的信子,嗜血地舔着软化的塑料壳。
淡蓝色的火焰上,黑色的烟缠绕着白色烟,徐徐上升。
“那启示我需要快一点,”江澈甩了甩裹着布片的脚,后撤半步,大喝一声,“小家伙,抱头!”
高抬腿,脚跟重击,duang~一声踢在车门上,那车门整个凹陷了进去,但是车门的锁头依旧关着。
咔~咔~车体缓缓地倾斜着,它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