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尾挂着泪痕，此时此刻的模样自然是动人极了。
但席若兮的心依然是凉的。
“你若是不忍动手，我帮你。”
凤修璃慵懒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小狐狸，你要记住，你才是最独特的存在，其他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了你，我会帮你除掉。”
地上少女应声而起，她的表情痛苦。
席若兮一看，她竟然被凤修璃扼住了咽喉。
“嗯。”
她简短地回答了。
原本她就不是那种圣母。
要杀她的人，她自然不会允许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
给过机会的，可惜别人不要。
“你们不能杀我，除了我，谁还能去天庭做奸细……”
她话音未落，就化成了一片羽毛。
席若兮看向了凤修璃的手。
心中感叹道，还真的是说没就没了。
“小狐狸，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我只是做了一件你不忍心动手的事情。”
席若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的计划应当改变了，原本是想要把她送到天庭当奸细的，眼下……”
凤修璃一挥折扇，眼眸里面尽数是笑意。
“对于主人不忠心的一条走狗，便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少女听了凤修璃的这番话，也弯了弯眉毛，似乎是被他逗笑了。
看来魔尊和我还真的是同一类人啊，都最容不得背叛与欺骗。”
她刻意地加重了“背叛与欺骗”这几个词。
凤修璃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似乎是在试探什么。
意有所指。
只不过他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眼前的少女拖着腮，专注地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魔尊。”
“嗯？”
“你是什么时候统领魔界的？”
“很久了。”
“你对神族是什么样的感觉？”
“深恶痛绝。”
席若兮弯了弯眼眸，这些答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都是一些官方回答。
她问了和没问，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化身为好奇宝宝，不停地开始问问题。
“你觉得我们如果要与神族展开一战，应当先在哪里布下埋伏？”
“……”
“如果到时候我们和陆怀谨对上了，那还有取胜的必要吗？”
“……”
“其实我想的是，如果要获取神族的情报，我们是需要奸细的，如果能够到陆怀谨的身边，什么情报没有呢，所以我应该怎样去做呢？”
“……”
一片沉默，空气中落针可闻。
凤修璃停顿了片刻，痛心疾首地捂住了心口，眼中闪过难受受。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不是傻子，席若兮言语间都离不开陆怀谨，离不开天庭。
她喜欢的人竟然是陆怀谨吗？
不知为何，他此时此刻心中躁动不已，一股无名的怒火弥漫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无法停息。
“还能干什么，多了解一下这位天庭的太子殿下啊，只要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以后安插奸细不是能够更加顺利吗？”
席若兮敷衍地回答着。
于是便给了凤修璃一种感觉，她似乎是真的对那陆怀谨情根深种。
“小狐狸，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记挂吗？”
凤修璃的眼眸中尽数是晦暗不明的神色，他的侧脸晕染在暗泽里，不辨喜怒。
他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忽地上前，握住了少女白皙的手腕。
“你干什么？”
席若兮看上去有些慌张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习惯他和她这样说话。
“松开我，魔尊，我想我们还没有到这种亲密的地步。”
少女的眼眸中尽数是疏离与冷漠，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欢他动手动脚。
“你告诉我，你究竟喜欢陆怀谨哪一点？”
凤修璃似乎是极其执着于这个问题，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以前没有给你说过，我是个颜控吗？”
听着这个答案，凤修璃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所以说，你是看上他那张脸了？”
“嗯哼，占了一半吧，不过我自然是不会喜欢魔尊这种整日戴着面具，不敢见人的男子。”
这话就说的就相当有水平了。
席若兮她自然是故意的，虽然她觉得凤修璃是不会轻易摘下面具的。
“小狐狸，和我玩阴谋，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凤修璃低沉动听的嗓音中带着些不明的气息。
他低头看向少女，眸光灼灼。
“所以说，我的下场会和她一样吗？”
她瞥向了地上的那一片羽毛。
“自然不会。”
男人微微地凑近她的耳边，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小狐狸，我认定的人，自然不会选择伤害她，但……”
他话音未落，一道光波便朝着他席卷而来。
凤修璃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