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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伪装(2 / 2)

陪伴全都融在这一句干脆的“好”字里。

连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不得不说果然是狼心狗肺、莫得感情的资本家。

“谢谢傅先生。”

傅景榆站在原地,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高大的身影被路灯灯光斜斜打过来,落到谢绥身上,将其完全笼罩。

眉眼冷戾至极。

谢绥理好衣襟,对面的人点了根烟。

“还有吗?”

傅景榆斜瞥了他好半晌,才最终点头,“自己拿。”

谢绥倒没有避讳什么,从对方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偏头向男人借火,眉眼冷淡,口吻与其说是礼貌不如说更像自然而然:“点上。”

褪去包养关系之后的他看起来格外清冷,仿佛身上某种特殊属性也在主人撕开伪装后随之暴露出来,洗去曾经让傅景榆讨厌的轻浮、孟浪、讨好,变得比月亮还要冷,以及遥不可及。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傅景榆冷笑一声:“你倒是不客气。”

谢绥不置可否,“都是老朋友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繁星遍布,两人立在黑黝黝的暗巷里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抽了两根烟。

静谧在两个人间流转,傅景榆率先打破沉默,说出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谢绥……”

沉静低缓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却带着令人难以分辨的感情和内敛危险的气息。

“别让我知道你是因为找到了下家,才这么迫不及待一脚踹开我。”

谢绥云淡风轻,不以为意:“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话音刚落,傅景榆拿烟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湿冷的烟头贴上皮肤,冷风一过带起阵阵凉意。

话说掐脖子的这个动作,谢绥还是在傅景榆身上学到的。

挺好用,掐傅安的时候很爽。

谢绥静静看着傅景榆逼近,远处的光线照亮男人眸底深处堆积的戾气,表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只是心平气和地笑了笑,对自己说:

“跟我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碰过的东西?”

说完,俯身在青年颈边嗅了嗅。

“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就算要找下家,也别那么急不可耐,先等味儿散了再说。”

……

谢绥咳嗽几声,哑着嗓子开口:“我不介意,您现在似乎也管不着。”

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

傅景榆嘴边笑意变凉,渐渐加重力道。

谢绥又咳嗽几声,冷白的面皮染上不正常的嫣红,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轻柔,温声细语地央求着。

他说:“你、快掐死我了,傅先生……求您轻点。”

就是这样,虚伪、美丽、无害的面孔,从清冷皮肉里渗发出来的邪恶与引诱。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的颤栗感从脚底钻出来爬上脊背,瞬间令人头皮发麻。

傅景榆猛地松开手,将烟头重重扔在地上,用皮鞋碾了碾,脸上表情讳莫如深,既像是厌恶又像是其他什么。

不停告诉自己是喜欢宋玉君的,不能这样做,不能受蛊惑,对方是故意的。这是背叛,这是无法容忍的背叛!

内心痛苦地挣扎。

可是下一秒:“不想当影子,短期恋人总可以吧?”

——啪嗒。

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不受控制,破土而出。

以一种燎原的姿势燃烧理智。

……

夜里冷风拂过,只听见青年如玉般含笑的声音飘过来,漫不经心地拒绝。

“不了,谢谢傅先生高抬。”

温水煮青蛙是什么。

这种程度的挽留又算什么,他要让傅景榆真心实意来求他。

以一种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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