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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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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的深夜,两道纠缠的身影印在漂满雨痕的落地窗上。

马上就能彻底占有了,可姜鹿鸣却突然吻到一滴咸咸的眼泪。

他愣了愣,原本激动忐忑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最终停下动作,慢慢抽身,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缭绕升起的雾气模糊了男人略显阴柔的轮廓。

姜鹿鸣微微眯起眸子,嗓音沉闷,带了几分沙哑和嘲讽:“我答应你,这周五的杀青宴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我会替你打点好关系,只不过傅景榆那人向来没什么桃色绯闻,听说还很洁身自好,你要搭上他并不容易。”

“谢谢。”

一只略微苍白的手从被罩里探出来,指骨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

这只宛如艺术品的手径直从姜鹿鸣嘴里拿走那支只剩一半的烟,然后送进自己嘴里。

谢绥从床上坐起来,薄薄的被子从身上落下去,露出两根凸起的锁骨,上面依稀可见细密的汗珠。

估计是姜鹿鸣怜惜他,所以前戏很长,尽管没有真正成事也弄得他很舒服,出了不少汗。但归根结底,对于这种事情,他心底大概还是很抗拒的,刚才差点忍不住就要拒绝。

但还好……还好最后停了下来。

谢绥有些失神地想着,并不理会对方这句话中的嘲讽,也没有问为什么会突然停下,只是平静地吸了一口烟,目光空灵,再次道谢:“谢谢你,鹿鸣。”

清清冷冷的嗓音,若有所指,既像是在感谢他的帮忙,又像是在感谢他的退让。

姜鹿鸣抬眼,视线扫过对方脖子上的红印,然后像是被烫着似的匆匆收回目光。

毫无疑问,谢绥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漂亮的。

然而就算再喜欢,他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发生关系——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要得到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躁郁充斥整颗心房,姜鹿鸣脸上的表情实在说不上好看,讥讽之余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为什么非得要攀上傅景榆这根高枝?是被钱利眯了眼,还是脑子抽了想要一飞冲天?!”

他真不能忍受谢绥将来可能会臣服在别人身下。

光是想想,都要疯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当初色令智昏一口答应了下来——答应把他送到傅景榆身边。

谢绥耸拉着眼皮,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嗓音淡淡:“只不过想要找只金大腿抱抱而已……不都说傅家产业大么?傅景榆还是你们公司的大老板,我想要抱他的大腿不是很正常吗?”

这种市侩粗鄙的话从他这张清冷异常的脸上说出来有种割裂感。

姜鹿鸣愣了愣,心中无名火顿时更盛,破罐子破摔似的闭了闭眼:“成,想要借人上位就上吧,就当我以前眼瞎看错了人。”

谢绥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掐掉烟头,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

虽然俩人没成,但该有的前戏一个也不少。

姜鹿鸣浸泡演艺圈多年,通晓很多玩弄手段,以至于谢绥常年冷白的面皮上直到现在还泅着一抹不正经的嫣红。

谢绥坐在床沿边,脊骨笔直,一点也不含胸驼背,瘦削的肩膀连延着修长均匀的四肢,随意擦了擦汗便穿上衣服低头系纽扣。

“我就是这样糟糕的人。”

他说。

姜鹿鸣原本阴晴不定的表情忽然一滞,心脏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涩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绥穿好衣服并没有转身,声音有些轻:“很失望对吗?我现在也对自己失望透了。”

姜鹿鸣猛地起身,隔着半张床拉住谢绥的手腕,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刻薄,反倒沉重下来: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以前总是不答应,对我的示好视而不见,可自从两个月前你从厦门回来后就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主动投怀送抱不说,还想借机靠近傅景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一门心思想上位的人,要是真想,自打你入圈以来圈里就有那多觊觎你的,你随便找一个早就上位了,哪里会等到现在?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接近那个姓傅的?”

姜鹿鸣作为盛娱传媒旗下的艺人,虽然入行晚,戏龄短,但天赋妖孽,没混几年就风生水起,咖位如日壮大,底气硬得很,对自家老板的称呼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尊敬。

他的长相颇有几分阴柔感,然而体型却十分修长矫健,薄薄的单眼皮,一颗泪痣,性格乖戾,如今刚杀青完一部电影,不过才二十一岁,年少气盛得很,盛娱高层都希望他今年年底能冲击“三金影帝”的桂冠。

而谢绥,虽然入行时间比姜鹿鸣还长,却一直在十八线摸滚打爬,因为过于出众的容貌和一副不肯“走捷径”的倔脾气从而得罪不少人,现在都快二十六岁了还没有什么成就。

“你想多了。”

他拂开姜鹿鸣的手,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姜鹿鸣本来是放低了身段示好,可奈何谢绥软硬不吃,他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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