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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渺远的空旷,除了知些前情的隋姚外,在场没有人发觉秦醉口里的那人是向怀雪。

帝都太大了,人来人往,在座不乏本科或高中同校不同班的,但毕业多年,早不记得少年时代哪对情侣曾叱咤风云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衬衫两个扣子,露出段凹凸有致的锁骨,秦醉又去给自己倒酒。

微弱的叹气声连续成片,宁檬喝得有些多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愣给她讲哭了,向怀雪手足无措的去哄孩子,边擦边让她别哭了。

宁檬啜泣着嘟哝,“我也不想哭啊,我就是、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他在最后一章写,什么更好——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

向怀雪怔然,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连安慰都忘了。

隋姚及时把宁檬拉走带去卫生间了。

话题再良久的沉寂后又重新被引着由头接续上,男同事拍着秦醉的肩膀,宽慰道,“既然这样喜欢的话,你就去追啊,你现在不也不干战地记者了?咱们公司别的不说,安全系数还是非常有保证的啊。”

“是啊,在撬墙角了,就等她什么时候离婚了。”秦醉轻而易举的脱出,慵懒道。

这回是真的没人能接茬,秦醉自顾自地讲下去,“我当年重伤,昏迷半个月,住院两个多月,没等回国就先听到她婚讯,和我好兄弟,离谱的是我出国前特地托我这兄弟照顾我女朋友,真棒,照顾着照顾着,照顾成他老婆了,呵。”

他讥笑,“而且更离奇的是,当年我这兄弟家人生病,缺钱做手术,我直接给了他张四十万的卡,他没花完,结果账单显示,他后来从家乡回帝都,没有工作,泡我女朋友时候租房在她家附近,从生活费到房租,甚至到后来给我女朋友买的婚戒,刷的都是我那张卡,冤种竟是我自己。”

这就是实在个闻者落泪的故事了,纯牌冤种,青青草原一片绿,连秦醉为什么毫无道德底线准备介入婚姻,似乎都变得容易原谅起来了。

向怀雪终于认真的回忆起被忽略掉的细节,那年报社不景气,张涛的业务能力平平,又想请长假给他大哥送终,主编不批假,他直接辞职的,后来折返帝都,也没有工作,没有报社宿舍后租了房生活,住在对面的小区,才总能同自己偶遇。

那地界寸金寸土,合租单间一个月房租都抵报社大半个月工资,张涛不工作,哪有能力负担啊?

前尘如潮水翻涌袭来,思绪纷乱,她抬眸,带着微醺的笑意看向秦醉,眉眼弯弯,粲然一笑。

散场时不少人喝大了,结伴打车回酒店,向怀雪在大堂里逗留,盯着自弹自唱的女歌手抱着柱子不肯走。

女歌手顶着头雾蓝色的长发,唱得还是《暗涌》,烟嗓带着几缕沧桑。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感,然后睁不开双眼看命运光临。”

向怀雪贴着冰凉的墙体,深感命运在劈头盖脸地降临,根本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想抓住唯一能抓住的,比如这根柱子。

秦醉结账又有条不紊的安排大家上车,拖到最后,回眸就见大堂里,隋姚掐着人中讲,“你能把她搞回去对吧?我先走了。”

他揉着腰间的软肉把抱柱的小树熊连哄带骗的拖下来,向怀雪被他环抱在怀里,杏眼蒙了层雾,笑眯眯的讲,“哥哥真好看。”

是真的醉了,都不骂人了。

秦醉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热息扑打在耳廓。

磁性悦耳的嗓音念着,“绵绵刚刚在笑些什么?这个故事换个名字,分明就是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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