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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呢,春天赶早集呢?

为了保证张涛的生活质量与尊严,除了给他在老家置办买别墅外,向家还为他母亲补交了过去四十年的社保,把现住所对门房子的租金按月打到张涛卡上。

向怀雪和张涛现在住的房子是高档社区,位于二环,对门户型和自住的一致,精装修,月租一万八。

吃喝水电费甚至娱乐活动向怀雪都包圆了,这一万八是纯零花钱,她实在不明白张涛是怎么能拿自己母亲健康开口的,就没有犹豫过吗?

她回了个“好”字。

然后转了三万给张涛。

再收到两个字“谢谢。”

不知道是恶心谁更多一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秦醉西装笔挺,伸手交握,钢印起落、彩带自中断绝、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总算熬到仪式结束,不必再仰头看向他。

“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因为受到航路气流的影响,有较为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将暂停使用,谢谢您的配合……”

“各位旅客,受帝都雷暴天气影响,机场封闭,目前无法降落,现备降青岛,预计两小时内起飞,机组工作人员将为您准备餐点,请耐心等待,谢谢……”

广播没完,乘客们已经怨声载道。

隋姚把早就没有热意的蒸汽眼罩扯掉,叹气说,“绝了,他们签约仪式是吉利了,我们回程算是折腾死了。”

向怀雪不置可否,这班飞机原本六点起飞,九点半降落帝都,起飞延迟了快两小时,现在又降不了。

宁檬病怏怏地,眼圈红得活像只兔子,小声喃喃着,“我老公已经在机场等了很久很久了。”

“乖。”向怀雪探她的额头,又比自己额上的温度,“不烧了,没事儿的,再睡会儿吧。”

“我睡不着姐姐。”宁檬抽鼻子哭腔讲,“我好想他啊。”

隋姚别开头,对哄孩子的行为表示绝不参与,向怀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温柔说,“他肯定也在想你呢,你别哭呀,他知道得多心疼啊。”

空姐忽停在她们这排,确认过座位号后笑容可亲的举起手里的粉红色纸袋,“小姐您好,这是您朋友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

纸袋塞得鼓鼓囊囊,垂眼就能看到最上的纸,是他们下榻酒店的备忘录。

遒劲有力的行楷,秦醉的字。

[吃点儿打发打发时间。]

公司的机票是统筹那边买的,想知道向怀雪坐哪儿并不难,候机时候其实没见到,按职级,秦醉出行买头等舱,有贵宾休息区,提前上机。

生病不影响血拼,宁檬拖着病体在机场免税店给他老公挑了衣服和包,三人在最后几名登机。

袋子里全是零食点心,有几样是向怀雪以前喜欢的品种。

可她好几年没吃过焦糖瓜子了,秦醉离开的太久太久了,太多事情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嗑吗?”向怀雪把瓜子递给隋姚,又抽出个漂亮的大号棒棒糖,对着宁檬摆了摆,“来,吃糖。”

帝都的暴雨远没有停歇的意思,噼里啪啦地诘责大地,飞机降落前在半空盘旋许久才在乘客们的虔诚祈祷下成功落地。

极目望出去,滂沱雨幕模糊了浓重夜色。

这天气在机场外爬活的出租车司机纯属脑子不行。

“姐,你怎么回去啊?”宁檬被他老公半搂着,忧心忡忡。

向怀雪浅笑,“有人接我。”

“真的假的?”隋姚两手空空,身后跟着混不上脸熟的某位拎包新任,朗声追问。

视线瞥了下,又立刻明白过来什么,反手盈然去掏新任的裤兜,摸出个长方形荧光盒子,利索的拆塑封倒出五六个塞给她,“玩得开心,我们先走了。”

还催着宁檬快走,别耽误她姐追寻快乐。

到达的乘客们疾步离开,大堂里很快空荡起来。

“……”向怀雪坐在行李箱上,对着右手掌心那堆劲爽薄荷超薄001感到摸不着头脑。

惊雷轰鸣,同时闪电撕裂天际,照亮苍茫雨夜,她飘忽的视线忽落定在某一点,再难挪开。

机场的玻璃全透明,门檐下立着个颀长的身影,指间猩红明灭。

秦醉应该站在哪里很久了,奈何向怀雪近年视力越发下降,飞行时间又太长,早摘了隐形,那身黑又完美融进天色,这才没有看到。

目光会否有声音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回过头呢?

全自动门随着秦醉回眸的动作打开,四目相对,雨声噼啪。

夜风拂乱他额前的碎发,薄唇叼着烟,冲向怀雪微微颔首,下一刻他取下烟,扬手用雨水湮灭,转身撑伞遁入雨幕。

门缓慢合拢,向怀雪眼睁睁的看着那背影消失,没忍住骂了句国粹。

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啊,真见鬼了。

两分钟后车灯再度照亮刚才秦醉站的地方,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向怀雪直接挂断,拉着行李箱走出门。

一辆纯黑色v8 vantage安静的接受暴雨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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