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嘈杂的街道上落针可闻。
几步的距离,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开始站起。
十秒过后,楚子河又再次站在了对方的面前,距离似乎更近了,不足两尺。
“你的确有种!”
流氓开了口,楚子河的那一脚虽将他干翻在地,却也暴露了眼前的这个文弱书生最多也就是身体健壮而已。
楚子河笑了,他活动下僵硬的脖子,再次扬起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啪!啪!”
两巴掌的掌声响起,小流氓的脸颊留下了两道重重的五指印,这一下,人们彻底的傻眼了。
对于青年流氓而言,同样也是如此,对方的那两巴掌,扇得他楞在了原地。
若说第一次是胆大妄为,那么这第二次又能被称为什么,无知吗?还是愚蠢。
对方在错愕中恢复思绪,四周观望与指点,让他倍感的丢脸与羞辱,眼神中的怨毒之色也随之狰狞开来。
“妈的,给我打死他,往死里狠狠的打!”
命令下达,一瞬间,四五人欺身上前,你一拳,我一脚,厮打开来,整个现场一片狼藉。
尽管慎城文院的学子们也修过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可是跟这些常年打架的流氓混混面前,三两下过后,楚子河就吃尽了大亏。
那个止住头血的同伴也加入了进来。
“一个破书呆子,我分分钟整死你!”
他上前就是一脚,楚子河那道单薄让他踹滚到了街角的垃圾堆里,不知死活。
“老大,再打下去有可能会出人命。”
几人都停下的手中的围攻,打人这种事他们时常经历,可是,将人打死,谁又经历过。
垃圾堆里散发着腐臭刺鼻的气味,老鼠、臭虫在惊动中窜出,满天的苍蝇嗡嗡作响,吸食着鲜血带来的芬芳。
“哼……哼……哼……”
楚子河摇晃的站立起来,身上的疼痛让他麻痹的几乎昏厥,鲜血夹杂着油脂在脸上,掩盖住了苍白的脸色。
“妈的个梆子还敢站立,找死!”
挂彩的同伙想要上前再补一脚,以泄心头之恨,身边的同伴及时拉住了他,毕竟是文院的学员,若是命真的丢在了这里,等待他们下半生的只有牢狱之灾。
像他们这种流氓,各种行色的人见多了,却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怕死的少年。
“呵呵……呵呵……”
楚子河口鼻流血,可却一直狂笑,脏乱的头发与垃圾却难以遮挡眼眸中闪现的特质。
在众人的逼迫与围攻下,楚子河眼眸中的特质终于成型,那种特质被称之为杀意。
这刻,他们心有颤栗,难以想象,这种寒冬般的杀意,竟会从一个如此单薄的书呆子眼神散出。
“找死又如何?哈...哈...哈...你信不信,死之前我会拉上几个垫背的,你可以赌一把?”
那双充满杀意的双眸像两把利刃,直刺他们的心房。
“你……”
小流氓逼得说不出话来,抬起的脚最终在同伴的拉扯下放了下来,真是出了人命,进了大牢,想再后悔就晚了。
“你们也不过一样,一样没胆!”
楚子河一瘸一拐从人群中走出,远去,至此,这帮流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震慑住了。
深夜降临,这里不但没有冷清,反而更加的热闹起来,来往消费的人们络绎不绝,成为慎城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盲目的游荡,鼻青脸肿的楚子河早已失去了方向感,一身醉嘘脏乱的样子,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流浪汉。
今夜,不想其他,本想不醉不归,可是,因为刚才的倾吐,心头醉意,消退了三分。
外加这一身刚从垃圾堆里爬出的打扮,让周围的人对他都望而止步。
头上顶着朦胧醉意,对这,他又有何在意。
一股冷风吹来,醉意褪色几分,清醒少许。
正值炎炎夏夜,这股冷风来得有些莫名、突兀。
嘈杂的群体,人们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谁又会去在乎谁的三三两两。
凭借着那一点感官上的直觉,楚子河不由得将目光定在了五丈之外的人群。
一个老人与少年伫立在哪,那股莫名的冷意似乎就是来此,他们伫立在那,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这里。
就像楚子河心中所想,三三两两糟心事比比皆是,又有谁?会有心思去在乎其他。
远处,机车鸣动的喇叭声在人群传开,似乎被这突来的声音打断,那两人像是幻影一样消失在人群中,不曾出现过。
能让机车在这拥堵不堪的街道里穿行,身份也应该不会一般吧?
楚子河心想,他抬起脚步,打算继续今日行程。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耳边的一道声音响起,楚子河侧目,一个摆地摊的老头坐落与身边的不远处。
摊位上只有稀零的几个坛子摆放在哪里,老汉露出一副大黄牙,破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
“有趣的老头…”
尽管眼眶浮肿,加上头昏脑涨,令他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可是,对于一个出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