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雪团子年幼，见他第一面就咬了他一口。
小师妹一怒之下就想杀了雪团子。
是他护住了雪团子。
至此，雪团子养在了他身边。
这事，只有他，师父，还有小师妹得知。
岁寒先生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看着面前笑容都透着几分熟悉的少女。
泪光模糊了他的眼睛。
“小凤凰。”
他颤颤的喊出这个名字。
顾知意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白胡子……”
熟悉的语调时隔十年再次听到。
岁寒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胡子飞扬，笑的眼泪飞溅。
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侍女和侍者。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下人们面面相觑。
片刻就退了出去。
不管是彪悍凶残的顾知意，还是岁寒先生。
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我就说过，凤凰能够涅槃重生，我家小凤凰怎么会死。”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岁寒完全是没忍住，狂笑起来。
顾知意轻笑一声。
旁人见了她这种，恐怕会惊恐万分。
将她视为妖怪。
但是她家师兄到好，立马就接受了。
岁寒激动就想要从榻上爬起来。
“……师兄，你自己多大岁数，你心里没点数么！而且你刚刚才中毒了，
体内余毒未清，一把老骨头就别折腾了。”
顾知意凉凉的说道。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师兄我身强力壮，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
发须皆白，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几分的仙风道骨的老者，瞪圆了眼睛不满的看着顾知意。
“小凤凰，你这个没良心的，回来了也不知道找师兄。”
“找师兄？”
顾知意挑了挑眉。
“师兄是名满天下的文人宗师，大燕庙小，哪供得起师兄您这样一尊大佛。”
顾知意轻描淡写的说道，刚刚在园子之中。
她可是没少听说。
岁寒这十年，一直待在北辽。
天下文人，不知道多少往北辽跑。
岁寒立马跳起来。
这一跳，原本一把老骨头，加上刚刚中毒。
咔嚓一声。
他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呼。
“小凤凰，你这没良心的，我这么多年没有踏足大燕是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岁寒哀怨无比的看着顾知意。
他不是师父和小师妹这种天才，任何东西都能够融会贯通。
能够面面俱到。
他资质平庸，师父说过，他不可学杂。
他选择了做学问。
当得知小师妹死讯的时候。
他茫然，看着自己一双除了写字，什么都不会的手。
甚至连为师妹出气都做
不到。
“师兄，抱歉，是我失言了。”
顾知意伸手抱住岁寒。
“小妹……”
门外传来顾南风的声音。
“我兄长。”
顾知意松开手，然后简短的介绍了一下门口人的身份。
岁寒是何等的人，转念之间，大致就明白了顾知意的意思。
“小凤凰是希望我收他为弟子。”
顾知意点了点头。
“好。”
岁寒没有迟疑的点头。
门口的顾南风端着刚熬好的药冲进来。
看到之前昏迷的岁寒这个时候醒来了。
他微微一愣。
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看着有点傻。”
岁寒点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