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尽的话完全是嘎然而止。
看着二十七手掌那一块黑色的令牌。
陈秋尽:……
那个东西,长得好眼熟。
陈秋尽死死的盯着那令牌。
最终忍不住开口问道。
“县主,你刚刚让二十七公子去制了个调兵令回来?”
听到这句话,顾知意忍不住回过头睨了一眼陈秋尽。
这位陈老板好歹摸爬打滚数十年,脑子不蠢啊,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大燕朝的虎符都是特制的。
即使地方的调兵令,都是同样的材质。
可以说仿制根本不可能。
顾知意将手中的虎符直接摊开递到了陈秋尽的面前。
“陈公子可以看看。”
面对顾知意这般相信自己,直接将调兵令递过来。
陈秋尽微微一愣,但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这调兵令。
的确是宁州兵符。
这下子陈秋尽心底的震惊完全是无法形容。
这二十七公子,未免也太牛了!
这样的人物也甘愿听从这位明月县主的调遣。
如果说之前陈秋尽对于顾知意还几分的随意,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正色了起来。
此刻,宁州守备府:
“什么!”
宁州守备府大厅
之中,此刻坐满了人,坐在最上方的就是如今的宁州守备陈啸。
他此刻一张脸上布满了阴霾,气势低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不敢出声。
“大人,府中搜查完了,并没有任何的人影。”
这个时候,府中的侍卫统领带人匆匆跑过来,跪倒在地上禀告。
“哐当!”
陈啸一把直接捏上身侧的扶手,木制的雕花扶手在顷刻的瞬间直接被他捏碎。
整个大厅的气氛一时之间更加的凝重。
“大人,下官想要问一下,到底丢失了什么贵重东西?”
这个时候,下方左侧的男子起身拱手问道。
正是守备府的幕僚江升。
能够在这个时候被召集过来的,基本上都是陈啸颇为倚重和相信的下属。
陈啸皱着眉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一字一句的说道:“宁州调兵令。”
这话一出!
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调兵令是宁州军权的信物。
哪怕这十年,宁州这三万军马都听命于陈啸。
可是若是没了调兵令。
到时候这三万兵马的调动!
大家的脸色都忍不住难看起来,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是个大问题。
“各位应该知道,我陈啸才是你们在宁州安身立命的本钱,
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各位也好不到哪里。”
陈啸冷声的说道。
面对陈啸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实在话。
“敢问大人,这调兵令何时不见的!”
江升皱眉问道。
“今日,我下午小睡了一会,调兵令我向来都是贴身放到身上的。睡醒之后,调兵令就不见了。”
陈啸一张脸说不出的难看。
调兵令居然在自己府中丢失。
这简直就是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期间府中可有人来?”
江升继续问道。
“并无!”
陈啸沉声说道。
江升的脸色也忍不住凝重起来。
宁州守备府的守卫问题自然是毋庸置疑。
到底什么人,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府中,偷走令牌。
大人脸色如此的难看,也是正常。
毕竟这一次偷的是令牌。
下一次,人头呢!
能够在这府中如入无人之境,就很可怕了。
“大人可曾有怀疑的人?”
这个时候,江升也没什么头绪。
只能够提出自己的意见。
“本官怀疑如今住在刺史府那位明月县主!”
陈啸倒是没有迟疑,冷声的说出自己的怀疑
。
“整个宁州,对本官手中兵权虎视眈眈的就是那位县主。而且宁州本地官员和豪族,家中的情况,本官了如指掌,绝对不可能有能够潜入守备府不被发现的。只有这位从燕京来的明月县主。”
陈啸冷声的说道。
大厅之中的众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想到陈啸会对这位县主反应这么大。
“若是县主拿到这调兵令,那下一步,就会……!”
江升立马脸色一变。
“大人,立马派人邀请这位县主前来参加宴会。”
陈啸看向江升,眼神有些不太明白。
“大人,若是调兵令此刻真在这位县主的手中。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截住这位县主。”
江升咬了咬牙齿。
“大人!”
他抬起头,目光一片晶亮。
“宁州向来都是自治,哪怕是这么多年,燕京干涉也并不多,这次县主虽来治水,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