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琉送陈楫回家,到家后陈楫直接坐在地上。
“别在地上坐着,会着凉。”付琉蹲下来劝着。陈楫止不住的掉眼泪,付琉无法,抱起她撤了一个坐垫放在她身下。
付琉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什么忙乱地卷起衣袖,摘下一串小珠子戴到陈楫手腕上。
付琉骨架大,珠子可以卡在小臂三分之一处,不影响日常生活。戴在陈楫手上堪堪被腕骨卡住。“这个是五色珠,开过光的,你先戴够七天,转运的。”
陈楫看着快要滑落的珠子,终于有了反应:“嗯。”
林南背着付琉的包,低头刷着手机。季乾插着兜,和周幕并排走在林南身后。
季乾一路上都在回忆林南喊的那句话。
你叫付琉,哪个琉呢?挺好听的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哥们,你俩......”季乾拖着尾音疯狂暗示林南。
林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朋友。”
“女朋友?”季乾不死心。
林南冷哼一声:“普通朋友。”
季乾爽了,拿过林南身上的背包,拉着周幕冲愣在原地的林南摆摆手:“我给她带过去,省得你再跑了。”
林南看了一眼几步远的医院大门,给付琉发了条消息:“我觉得这个人有点问题,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季乾让周幕呆在门外,他进去关上门,走到病床边仔细看着床脚的资料。
他观察了一下病房,盯着付琉两个字思考了一会儿,走到床头把包放下,朝床头缝隙探了只手进去。
“什么都没有?”
季乾的目光在病房内游走:“还有哪里呢?”他走到洗手间,低头看向镜子下面的空隙。
“找到了,你可不能出事儿啊。”季乾抽出一小块被磨尖的,沟壑里带有一丝丝褐色痕迹的玻璃碎片。
季乾离开病房随手留了个字条“没收了。”
陈楫哭的悄无声息,就像被摁了静音键。眼泪不停流,对外界的任何声音都没有反应。
付琉属实是手足无措,但她又很不理解,只好坐在陈楫附近玩手机。
莫约一个半小时后,付琉看了一眼悄悄背过身擦眼泪的陈楫,点了些食物。
地图上的骑手进了小区,付琉蹲下身和陈楫面对面:“不哭了,来吃点东西?”
陈楫看着她,没说话。付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张开手:“来抱抱。”
正巧门铃响起,付琉拍拍她:“好啦,起来吧,都是你喜欢吃的。嗯?”
见陈楫终于起身,付琉开门拿了外卖,转头见陈楫趴在地上。
付琉:?
“腿麻了......”陈楫吸溜了一下鼻子。
安顿好陈楫离开已经是傍晚,付琉久违的去了码头。即便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季乾坐在二号楼的中厅,从那里可以看到码头。
季乾已经待了三个多小时,他无聊的扒拉着手机,再抬起头,就见到付琉左右看了一圈,然后熟练地翻过围栏。
季乾手机一关:“守到了。”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码头。
周幕在离开医院的时候问他:“你喜欢付琉?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
季乾瞥了他一眼:“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搞定这种臭脸怪超有成就感的。”
周幕皱着眉头:“不喜欢还......”季乾思考了一会:“同类相吸吧。”
“她看上去和你不一样,典型的失足少女。”季乾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碎片:“不不不,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不吹牛的说,我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天边的夕阳映的付琉发梢通红,一把花瓣从她头顶落下。
付琉转过头看着季乾。
季乾:怎么有种被当傻子的错觉?
“付琉你在等我吗?”季乾坐在她旁边:“好啦不说话等于默认,遇到不理解的事情了?”
付琉偏过头看着海平线没说话。
季乾也不管她说不说话,自己絮絮叨叨说到太阳完全消失。晚上还是比较冷的,付琉稍微缩了一下身体。
季乾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着付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付琉挂了电话:“你有点毛病?”再一看几个小时前季乾就发来了好友申请。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付琉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进了我的房间,床位资料卡上有写。”
季乾一下没了性质:“哦。”
“我先回去了。”付琉起身。“联系我哦!”季乾晃了晃手机说。
看到付琉走到围栏前,季乾笑了一下小声说:“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
付琉回到房间关好窗户,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付琉撑着洗手台抬头看向镜子,水顺着鼻尖滴到水池里。
镜子里她身后渐渐出现一个黑影,不停的招手示意她外出走。
付琉伸手到镜子后面的空隙,确定碎片不在了之后冲黑影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黑影:她上来就骂我。
确定影子消失之后付琉在房间里溜达,找东西。
寻觅无果,付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