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它们也继续跟着跑。
随后,缆车上的游客,就看到第一只奔跑的狍子,另外一只角角也掉了。
像是配合带头这只狍子似的,后面另外一只长着角的狍子,在高速奔跑中,两只角角也先后掉了。
游客们:“……”
要不是知道鹿科动物大部分冬天都会换角角,这狍子们乒乒乓乓、统一掉角角的一幕,也挺诡异的。
最终,狍子舅舅非常失望,因为刚才那个滑雪的人类游客,滑到了坡下面,就坐缆车走了,把刚刚和他赛跑的狍子舅舅留了下来。
薛又白:“=。=”
他非常想安慰狍子舅舅,告诉它真相:没有人和你赛跑,只是你自作多情了。
那场大暴雪之后,薛又白他们生活的这一片森林,在冬天里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都只是正常的降雪量,没有让它们再次出现出行不方便的事。
冬天的食物比较稀少,难以觅食,所以他们四只狍子,每天都需要走非常远的路程,才能填饱肚子。
幸好,这样难熬的冬天,终于快要过去了。
积雪开始融化,树枝开始抽条,绿草开始发芽,森林的颜色,渐渐从白雪茫茫变成了一片青绿色,狍子的食物也再次变得丰盛充沛了。
怼怼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嫩草地,在前面带路,飞快地带着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向前冲。
薛又白在队伍第二的位置,他跟在怼怼身后,一蹦一跳向前跑时,敏感觉察到怼怼是在以直线的距离,朝着前方飞奔的。
但是……
直觉中,薛又白觉得不太对劲,他好像是忽略了什么。然而,肚子太饿,绿油油的食物就在眼前,薛又白眼睛也只盯着前方的食物,不舍得离开,脑海里那一点不对劲很快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再然后,薛又白四只蹄子下面的触感变得不对劲了。
蹄子下面,不再是融化的雪地地面,而是更湿润一些、更冰凉一些、更坚硬一些的触感。
他立即低头看向脚下,忽然发现他们四只狍子,此刻是跑在和河水冰面上的!
初春的河水冰面,已经因为温度的上升开始融化,冰面融化的坑坑洼洼,和粗糙的地面差不多。
然而,薛又白却能从这些冰面上,看到那些浅浅化开的冰层以及下面流淌过的水。
薛又白:“!!!”
怼怼还在带队,走在最前面,踩着“火红的萨日朗”节奏,欢快地一蹦一蹦。
在薛又白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它时,怼怼再一次一蹦一蹦地优雅跃起,落下时却是“噗通”一声,直接消失在了冰平面上。
薛又白:“……”
怼怼它的蹄子踩踏了冰面,掉进河里了。
紧随其后,薛又白又听到了两声连续的“噗通”“噗通”声。
他已经懂了,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未能幸免于难,跟着怼怼一起掉下去了。
当然,最倒霉的就是薛又白自己,其余三只狍子掉进河里时,砸坏了冰面和水的平衡,直接连累的薛又白脚下的冰面塌了!
薛又白泡在冰冷的河水里,生无可恋。
他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