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婚,所以她就以为这纸婚约早就作废了,也一直没有在意这事。不过就算她在意了,就以昨天廖可的反应……她怕是更担心自己爱上仇敌,而不是说担心自己抢走她不爱的人。
可,这个季夏似乎很在意这纸婚约。
姜弱羽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虽然她昨天已经告诉了她,她们几家的恩怨,但是季夏现在却因为婚约而克制自己,是不是说明她没有想过要退婚?
姜弱羽的喘息突然停止了,消失了许久的道德感在这时出现,提醒她季夏现在还是她亲姐姐的准未婚夫。
季夏看她半天没动,偷摸地把抑制剂拿了过来。
她单手搂住姜弱羽的背,在她耳边小声问道:“这个抑制剂要注射到哪儿啊?是腺体还是随便哪根血管都行?”
姜弱羽的耳朵灵敏地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心中一横,又往季夏怀里缩了缩。
姜弱羽用气声说道:“腺体。你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
季夏的耳朵也很敏感,被姜弱羽气息撩得差点就要心驰神荡起来。好在她意志力坚定,只是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就快准狠把抑制剂打进了姜弱羽微微凸起的腺体中。
姜弱羽很少用这种方法解决发情期,从前那人绝不肯在那种时候放过她。因此她在被针尖刺进皮肤的时候还是疼得瑟缩了一下,歪过头把脸贴在了季夏的脖子上。
季夏在她移动前把针抽了出来,她心道“好险”,严肃地对姜弱羽说道:“打针的时候不要乱动行不行?我又不是专业的,万一给你打出毛病怎么办?”
正在努力往她脖子上种草莓的姜弱羽:“……”
季夏把针管放好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有什么,她把姜弱羽放回沙发上躺好,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有一片湿漉漉的地方,季夏疑惑地看向姜弱羽:“你这是具有攻击性吗?咬我?”
完全没有动牙的姜弱羽:“……”
她气呼呼地翻了个身面向沙发内侧,又把自己蜷缩起来摆出防备的姿态。
心想,这种人还是不要去祸害她姐姐了吧。
季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辛酸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现实中的柳下惠。
她挪了挪屁股,坐到离姜弱羽安全距离的地方,掏出手机打算查查怎么照顾发情期的omega,结果她的手机竟然又黑屏了,而上面是熟悉的要命的红色大字:您已ooc,现扣除您二十点生命值。
季夏脸色瞬间变了:???为什么直接二十点没了?
季夏愤怒地在手机上一通乱点,点到“生命值”的地方后蹦出了一个画面,上面显示出了她的生命值被扣除的理由。
一共三条,一条是她昨天为姜弱羽出头时说的话,另外两条则是指她刚刚说了两句“我错了”。
季夏在心里算了算,得出了一个结论——说错一句话就要失去十分之一个自己。
她抱住头生无可恋地晃了晃,感觉现在的自己比姜弱羽更适合哭。
然后下一秒,她又看到了自己手机上另一条提示,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多出了一点想暴姜弱羽一顿的冲动。
系统:姜弱羽好感度减五点。
为什么骂她的时候加好感,帮她的时候反而降好感啊?!
季夏:姜弱羽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姜弱羽才没想过要还她什么呢。
她心里想着,如果季夏真要对廖可好,那她可以少算计她一点。但是现在她还不是特别了解季夏,所以还是要留个后手,万一廖可失败了,她也能凭借自己和季夏、季豪雄的关系成为真正的季家人。
到时候她想让季夏怎么样就能让她怎么样,又何必执着于今天的一点气呢,对吧?
姜弱羽不断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还是不自觉记恨上了季夏。
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对季夏这么执着呢?
两人各怀心事地望着两边思考人生,过了好一会儿,季夏才放弃了再在这种事上面纠结,以德报怨查起了她最初想查的事。
结果这一查不得了,网上写着如果omega是在已经进入发情期的情况下再打的抑制剂,那么这种很有可能会在加快的新陈代谢下起不到什么作用。
季夏苦着脸回头问姜弱羽:“你之前都没打过抑制剂吗?那你今天上午是怎么平安度过的啊?”
姜弱羽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上午出门前我感觉到自己发情期到了的时候打了一针,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只能撑过一上午。”
刚刚打的那一针也开始起作用了,姜弱羽感觉自己身体的情况在逐渐好转。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一下季夏心中自己会咬人的形象,便转过身来装作无辜地说道:“我刚刚也是出门之后才发现抑制剂没用了,所以才跟你说打抑制剂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这话当然是在说谎,她其实是在下楼之前发现的。因为情绪的波动也会加快新陈代谢,所以她在气消了之后就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不过她不说,季夏就不会知道具体情况。
季夏又在网上查了一下该怎么度过发情期,她担忧地看着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