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继而才是难过。
再也无法拥有的,那种看不到尽头在何处的难过。
矫情吗?她也觉得。
步箹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但喜欢就是这样的,控制不住。
她此刻怔怔地望着这张嘴唇,谢邀的双唇特别软,重重喘息的时候,非常性感。
喘息?
步箹猛地回过神来,耳边听到夏希蔓的惊呼:“你压到他了!”
她耳朵已炸开,有人拉了她一把坐起来,然后扶着被她压着的谢邀起身。
谢邀脸色不太好看,手放在胸腔的位置,指尖微微颤抖。
此刻健身房的临时医生过来,一眼就看出异样:“手怎么了?”
“……没什么事。”谢邀说。
“都抖着这样了还说没事?!”医生呵斥道,拿过他的手,轻轻往外一拉,谢邀条件反射瑟缩,闷着哼了一声。
步箹的心脏咚的一下,像是有个人拿着铅球在心上砸。
医生左右捏了捏,小心翼翼地挪动姿势,没什么表情道:“应该是岔气了,建议就近去医院看一下。”
“也还好吧。”谢邀看了步箹一眼,皱眉,不怎么在意地说,“压一下就去医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可能一会儿就好……”
步箹已经走过来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墙板上的明艳和自信,双目有些发愣。
在医生说不行,必须去医院后,她忽然开口说:“会不会影响他打游戏啊?”
医生夏希蔓和谢邀,同时转过头看她。
谢邀的指尖,在听见这两个字时,几乎无意识地抖了两下。
“……现在手腕动不了,游戏肯定是不能打了,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岔气,当然也可能是骨折或者骨裂,这说不准,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手受伤,很可能会造成永久的瘫痪,打游戏又不是必需品,以后不打就不——”
“李明得!”谢邀忽然大声打断他。
李明得医生就是健身房的活宝,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吓唬病人及家属,吓死一个是一个,磕伤都能说成癌症的。
偏偏还真有人信,步箹几乎全身一僵,那双眼顿时就红了一圈,晶莹剔透。
夏希蔓:“第一次攀岩就应该慢一些,不会的东西非要逞能做什么?”
谢邀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步箹想碰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又不敢碰。
都怪她。
就是怪她。
她不改逞能的,什么都好,她不能忍受谢邀的手受伤。
“去医院,我骑车来的,先把你送去医院,我们再看看……”刚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骑的是机车。
就他这手,能不能坐上去就困难,怎么送他去医院?
步箹内心一慌,不经意间,连忙低头,眼泪水就砸出来了。
李明得委实没想到能将人吓哭,吓得朝谢邀的方向凑了凑,低声:“卧槽?”
谢邀叹了口气。
有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就算能在机车攀岩板上耍酷,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立马变成爱哭的娇气包包。
他伸手将人拉过来,用没受伤的手擦她的眼泪:“李明得你自己解释。”
“哎哟我的错,这就是普通的岔气,我是医生,过个半月就好了,死不了!”绝了,他还没在成人的世界中,这么久吃了吐。
“我没事,真的。”谢邀说。
劫后余生,步箹半点也没觉得高兴,泪水反而有些止不住:“那你有车吗我没车送他去医院呜呜呜。”
“我……”李明得刚说话,谢邀直接打断,根本不给他机会,“就坐你的机车。”
“不行,要是把你摔了怎么办?”步箹粗着嗓子,哽咽道,“手要是再碰着了怎么办?”
那她大概会内疚死。
“不会摔,也不会碰着。”谢邀看着她。
步箹不相信,耸了下鼻尖。
“我抱着你不就行了。”谢邀走到她身后,非常自然地靠过去,双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低头凑在她耳朵上,低声说:“我抱紧一点。”
步箹腰间是没有布料的,他又穿得是短袖。
这导致两人的肌肤,紧贴,暴击。
谢邀还往内收了收,勒出凹陷的弧度,步箹呼吸一窒,眼泪光速回收。
“你有没有感到很安心?”男人干燥而温软的嘴唇若有似无扫了扫,耳廓微发痒,“我还可以再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