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什么“高蛋白不要吃太多了”,她看他就是心怀不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谢邀最后一次尝试张嘴。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步箹无语,对他钮祜禄-步箹-信仰一指:“嘘——”
谢邀:“……”
他直接气笑了,低着头看了下脚尖,放弃交流。
谢邀双手环胸,靠在她书房的门槛上,看着她捣鼓面前的食物。
沉浸式,没说话,就使劲吃,仿佛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饭量还真是不小,几口下肚,吃得津津有味。谢邀在一旁看着,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
倒不是对这些美食,是对美食以外的其他。
步箹尽情地享受着某人旁观却不吃不到的喜悦中,很满足地吃完最后一口。
就是这么无情,一口都不给他留。
谢邀看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还真能吃完,以前是他小瞧她了。
以前两人同吃一条鱼,都能留下一半。现在想来她不是吃不下,可能是不想挑刺儿。
谢邀摸了一下鼻子,低头笑了笑:“吃完了?”
步箹小小地打了个饱嗝,非常秀气地那种。肚子圆滚滚的,她摸着瘫在那儿,说了句:“……好撑。”
他走过来帮她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看起来相当贤惠。
步箹从小被服侍惯了,虽然和他交往的那些日子装作贤惠,但由俭入奢易,分手后她迅速恢复成懒惰的本性。
不过他倒是变得很勤快,会拍照,会入股,会修电脑,会收拾垃圾,之前在卫生间听说,还会送外卖……
男人修长的指尖落在了她面前的垃圾上,没有一点嫌弃。
步箹摸着肚子有些发愣,在五年前,那明明是传说中价值千万的手。
那双手更多是落在键盘上,落在她腰间,或者西餐刀叉间,现在却在收拾她的垃圾。
步箹猛地一下坐起来,说:“不用弄,阿姨晚上会来收拾。”
谢邀没说话,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她。
步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我让你修电脑的,又不是来当保姆的。”
谢邀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用纸巾轻轻地擦还是没说话。
步箹跟了过去,啧了一声:“你哑巴了啊。”
“你刚才让我不说话的。”谢邀说。
“现在可以了!这不是录制完了吗!魔咒解除!”像个固执的老年人似的,步箹看了他一眼,“说吧,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吃一口我的澳洲龙虾?”
她调子中带着一丝满足的得意。
谁知擦完手,谢邀将纸巾揉成一团往前随意一投,纸团精准掉进了垃圾桶。
他笑了一下,很满意地转过头来,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刚,我想说,我电脑修好了。”
修好了?
步箹愣了一下:“哦……所以你是要走了吗?”
“本来可以走的,”谢邀看了下时间,“但你现在多耽误了半个多小时,血亏100块。”
“……”100块而已,她又不是给不起。
“那你弄完了怎么还不走?平台又要签单吗?”步箹随口问,脚步朝书房走去。
谢邀跟在她身后,尾音往上面轻轻勾着:“对,雇主确定修好了,我才能走。”
步箹已经走进书房了,检查就检查吧,书房里电脑黑着屏幕,她熟练地上前,滑动了一下鼠标。
谢邀继续跟着。
屏幕在此刻亮了起来,真的好了谢邀真会修电脑谢邀牛逼,谢邀……卧槽!!!谢邀她妈正出现在她电脑里!!
修好的电脑光芒大胜,锁屏图片上,她扯着谢邀的领带,两人凑得特别近。
她脑子被门夹了!把她和谢邀的照片做成了屏保!!
一股热血忽然从脚底下窜上脑门,直接将她白净的小脸染得通红,她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你别——”
身子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谢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两人离得特别近,她一抬头,鼻尖就能撞上他的胸膛。
熟悉又陌生的清晰萦绕在鼻尖,带着热度的躯体,双臂与电脑桌,形成了一道禁锢的区域。
步箹听见他“嗯?”了一声,带着笑意问:“别什么?”
“别看你的屏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