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金人遭受了报应,金奸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这就好像当年北宋的那些奸臣一样,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天 籁小 说.⒉3TT.
当年,蒙a古兵入城后,恰值崔立在城外为蒙a古人催迫金室皇族上路。
不料想蒙古兵“先入其家,取其妻妾宝玉以出”,崔立“闻讯大哭”,也无可奈何,真正的立时报应!
不久,崔立自己也被属下李琦、李伯渊等人斩杀,汴京军民“争剖其心生啖之”。
“金(国)俘人之主,帝人之臣,百年之后适启崔立之狂谋,以成青城之烈祸。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而者也’。岂不信哉。”
蒙元史官(估计是南宋汉人之后)对于金朝之国,也有幸灾乐祸之情,故有上述概叹。
公元1233年(金开兴二年,南宋绍定六年)五月,金朝“南a京”汴梁的烟焰渐息,士兵冲锋的喊杀声也渐渐沉寂下来,只有昔日坚城残破的楼橹,和充鼻能闻的腐尸味道提醒活着的人们: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地狱般的浩劫。
初夏,本来应该是北方大地最怡爽的季节,微风拂面,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天空往往蓝得让人有身处梦幻之感。
忽然之间,汴京的开阳门轰然大开,没有平素森然的羽仪,没有金帝出行的喝呼清道之声,但见一辆又一辆的象辂、革辂、耕根车、重翟车、金根车鱼贯而出。
此种礼仪用车,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皇族的专用车辇。
各辆车辂均帘盖紧闭,全无往昔的庄严和威赫,不时有男男女女压抑不住的悲泣声从车中传出。
车辂的前后左右,站满了蒙a古兵士,他们神情紧张而兴奋,扁平的大脸黑黝黝地亮,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得很紧。
金朝皇族专用的十数辆大车过后,又有二十多辆新造的大敞蓬车,每辆车中均有数十人,从他们的穿戴上看,都是金朝宗室男女。
再往后,就是一大群步行人,大多是释、道、儒三教的掌门人、医官、卜士、工匠、绣女,他们失魂落魄,深一脚浅一脚的被蒙a古兵一路驱赶前行。
所有这些人中,包括金朝的太后王氏,皇后徒单氏、梁王完颜从恪、荆王完颜守纯(金哀宗的二哥)以及金朝皇宫内有位号的嫔妃美女,共有车三十七辆,宗室男女五百多人,三教、宫匠、绣女无数。
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地是蒙a古都城和林(今蒙a古哈尔和林)。
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有命活着到达和林,一行人刚刚出城不久,蒙a古攻汴的主帅不台,就已经高高踞坐于汴京城外五里的青城高台之上。
他命人从车辆中一一认真甄别出梁王完颜从恪、荆王完颜守纯等所有金朝宗室皇族男子,点数验身后,大金王朝的男性金枝玉叶们,均被像宰杀鸡鸭一样,在路边全部集体屠杀,一个不剩。
然后,蒙a古各级将领踩着遍地的鲜血,嗷嗷狂叫着,冲入已经吓得没魂的金国后妃美女所乘的车辆中。
习惯成自然,把剩下的女人作为攻城战胜的奖赏,数人抓持一个,剥光脱净这些面无血色的美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了骇人的************暴行一直持续到转天早晨,有幸捱过残虐****留下条性命的金朝皇室妇女和绣女们,才被押送上路送往和林。
“在道艰楚万状,尤甚于(宋朝)徽(宗)、钦(宗)之时。”
从公元1128年到公元1133年,时光流逝了1o5年,仅仅一个世纪多一点,在同样的地点,竟然又上演了同样悲惨的一幕。
只不过,一百年前的悲剧主角是北宋皇族,而现在的悲剧主角,正是当年胜利者女真皇族的后代。
女真皇族前后左右,持刀林立的扁脸兵将,是来自更北面大草原的蒙a古人。
历史惊人地相似!
历史真是一出离奇的大戏!
曾几何时,“茹毛饮血、殆非人类”的女真人,经过百余年的汉化、文明化,终于成为有秩序的、崇尚儒家理念的、文明世界的一份子。
如今,当与他们的先辈类似的,更加野蛮的蒙a古人纵马而来时,文明化的野蛮人,只能向比他们更野蛮的蒙a古人俯称奴。
来之不易的文明,在铁火的碰撞下,登时化成了碎片!
在金国覆亡后七八百年来,诸多议论金亡的诗文中,“青城”这个地名频繁出现,令人关注。
青城在北宋汴京(今河a南开a封)南,金初天会四年(1126),金兵攻破汴京,许宋议和,将宋徽宗、钦宗及后妃、皇族解至青城,押往金国。
事隔1o7年,金国南a京(汴京)留守崔立以城降敌,蒙a古军也以青城俘虏金国后妃、皇族北去,解往和林。
历史是多么无情,又如此耐人寻味。
金元之际有人咏汴京青城诗云:“百里风霜空绿树,百年兴废又青城。”
元初郝经《青城行》诗云:“天兴初年靖康末,国破家亡酷相似。君取他人既如此,今朝亦是寻常事。”
明清之际,2臣钱谦益论及金亡时说:“呜呼!金源之君臣崛起海上,灭辽破宋,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