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昌民你今天怎么了,拉屎还要人陪。”
江昌民紧紧抱着江昌义的大腿:“大哥,你,你别走,哎呦,我肚子疼。”
“臭死了,你自己拉。”
“哎,别别别,你走了,我要是晕倒怎么办?”
江昌义无奈:“赶紧提裤子,我带你去医院。”
“我就想拉屎。”
“糯糯一个人在外面,她也肚子疼怎么办?”
江昌民道:“妹妹重要,弟弟就不重要了?”
“一边儿去!”江昌义甩开江昌民就走。
江昌民提起裤子就追出去,说好成功了给个口号,现在也没声响,一会儿还得编个借口。却没料江糯已经站在大门口了,一动不动,跟个树桩子似的。
江糯瞧见江昌义,先喊了一声哥。
江昌义看着她面色煞白,皱眉道:“这脸又青又白的,肚子还疼吗?”
江糯道:“不疼了,就是门口有点冷,我想回家。”
“行,我们回家。” 江昌义不放心,直接把两人送回家,当晚也就住在了家里。
待没人了,江昌民才偷偷溜进江糯的房间打探,“哎,怎么样?”
江糯把书从怀里掏出来,“他给我了。”
“他有没有说别的?”
江糯想了想,又说:“没有,我还说了对不起。”
江昌民道:“做的很好,任务顺利,江糯同志值得表扬。”
江糯呶嘴道:“但他是个臭流氓,没有好好穿衣服。”
江昌民瞪大眼睛:“哈?他没穿衣服?”
江糯重重的点头。虽然也穿了,那跟没穿有什么区别,自己都看到他的,哎呀,她不自主的脸红起来,低头一脸懊恼。
江昌民拍拍她的手背:“反正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我们包书皮吧。”
“包书皮?”这是什么,江糯不知道。
“等我两分钟。”江昌民跑出去,一会儿他拿着一摞旧报纸上来,还有一把小刀跟一小管胶水。将报纸在桌上铺开,再把书放上,江昌民对折裁剪,再把边口贴上,很快,板板正正的一本书的封皮就包好了。
“瞧,这样书皮就破不了。”
江糯开心的点头:“谢谢小哥哥。”
两人包好书皮,又把上面的江红星涂掉,再写上江糯的名字,江很好写,但是到了糯,两个人都犯难了。
江昌民上课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哪里还记得。江糯倒是有记性,但是糯字的笔画,她怕写错。
江昌民拿了报纸道:“我们先在这上面练一练。”
江糯拿起钢笔,一笔一划的写,倒是写出来了,那糯字又大又肥,有三个江字那么大,跟个土墩子似的。
不行,再来。
林诗雨端着红糖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写名字,眉头皱的跟七八十老太太似的。
她催着两人喝水,那两人全神贯注写字顾不上喝水,林诗雨不再打扰,关了门出去。
卧室里,江郑钧正戴着眼镜看报纸,“这么早就睡了?”
林诗雨道:“糯糯明天上学,两人往课本上写名字呢。”顿了一下,她又道:“改天我们给糯糯起个新名字吧。”
江郑钧放下报纸:“怎么想起取名字?”
林诗雨道:“昌凌这名字本来就该给咱女儿的,谁知道阴差阳错搞成现在这样。江糯这名字起的也太随便,糯,既没有什么含义,叫起来也不好听,写起来还复杂,当小名儿就算了,大名不能叫这个。”
江郑钧拍拍她的手:“知道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孩子才来了十几天,她新环境还没适应够,又要上学又剪头发又改名字,你一下让她脱胎换骨,她怎么习惯。”
“我们是她的亲人,怎么不习惯。”
江郑钧叹了口气,“毕竟错过了十五年啊,很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不是说亲情就能一笔勾销的,小心适得其反。”
林诗雨道:“我知道了,那改天再说吧。哎,对了,我让你查的事儿你查清楚没。”
江郑钧想起来,就是当初医院弄错孩子的事儿,总要查一下原因,人家家户户都没抱错,怎么就错到自己头上了。他道:“时间太久了,不好查,当年的医生护士有的调离岗位了,也有的去世了,查起来费劲儿。”
“那也得多留心,不能就这么过去。”
“林同志这坚持到底的作风很值得表扬。”
“拍马屁。”林诗雨哼道。
江郑钧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唐雅怡那小疯子怎么走了。”
“亲都没相成,还呆着干嘛。”提起她林诗雨就一肚子气,挂着眉头道:“周牧野多好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还看不上。”
“什么锅配什么盖,再好也得合适才行,不能赶鸭子上架。”
“也得了解之后再拒绝。”
“别生气了,有那时间不如再努努力,我们再生一个。”
“哎呀,你真讨厌。”
——
江糯第二天起了大早,穿着红色的小毛衣,黑色裤子,方口布鞋,背着奶奶缝的书包就去学校了。
林诗雨把她带到老师那里了解了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