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糯糯还没来得及从溺水的痛苦中缓冲过来,一下子又被投送到新的人身上。
这次是头晕目眩,脑瓜子持续嗡嗡作响。
外在的疼痛倒还是次要的,更要命的是系统233没有丝毫通知就往她的大脑里输送原主的记忆,造成她的脑袋差点儿信息爆炸。
好一阵后,时糯糯终于有力气秋后算账,语气温柔似水地在脑海里呼唤道:“系——统——”
【宿主!真不是我干的qaq!】
【好奇怪,员工培训手册上明明写了宿主每完成一个任务,都可以享受七天的休假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强行送到新位面。】
【我现在立马向上级反馈,捍卫宿主您的权利!】
“行,我再信你一次。”
系统233没有回应,想来是去求证了。
时糯糯感应到这具身体的状态已经稳定,看来是时候要面对新挑战了。
时糯糯从小没少在医院待过,鼻尖略动就清楚自己现在在哪。
她睁开眼,就见诺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人,病床边没有椅子,床头柜上也没有水和食物,一切都昭显着她说个被人遗忘的孩子。
索性这会儿脑袋也不疼了,时糯糯干脆把吊针拔了,走到门外探探环境。
这层大概是高级病房,走道上没有熙熙攘攘的病人和陪护家属,有的只是三三两两围在前台闲聊的护士。
“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个女孩她哥瞧着又有钱又有颜,好心动!”
“哈哈哈花痴,人家能看得上你?高级病房说开就开,十几项体检手一挥就缴费了,看起来不是一般阔绰。”
“确实,但总感觉他那张脸有点儿眼熟?是哪个小明星吗?”
“怎么可能,明星人气再低也是个公众人物,哪会毫无顾忌的出门,但你说得也对,这人看起来很眼熟,应该是在哪儿见过……”
“害,脸好看有什么用,这种人千万不能嫁,妹妹车祸脑震荡住院,全家就他一人来缴个费就把人搁这儿不管了,这叫什么事儿?医院是治病的又不是托管所,更何况那小姑娘看起来还没成年吧。”
“也是,这种家庭嫁过去了肯定受委屈。”
护士们叽叽喳喳的笑着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人,推搡玩闹间,其中一人余光瞥见站在走道里的时糯糯,捂着嘴轻轻的“呀”了一声。
这引起其他几个护士的注意。
一想起刚刚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揣测的话语,几个护士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
最后还是一直没吱声的护士长走出来,道:“小姑娘,不好意思,是我没管好这几个下属,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说完,护士长看到她已凝血的手背针眼,又温声问道:“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
“那我让护士姐姐带你回病房等医生来做最后的检查,然后我去通知你的家属们过来接你,好吗?”
“嗯。”
护士长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之后时糯糯就又被带回病房里,任由仪器在她身上来回扫描,安静得像个人形娃娃。
时糯糯这次的身体的名字叫许初夏,是青城纳税大户许家的养女,年芳十八,目前就读于青城一中,是一名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
但关于养女的事情,她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早晨她出门的时候,她的哥哥们还贴心的问她早餐想吃沪市生煎还是广式肠粉,爸妈还亲了亲她的脸蛋说今天让她早点回家过生日,但一到下午,许初夏就收到在家养病的邻居小姐妹的消息,说她的所有家人都匆匆忙忙的返回到家门口,紧接着又集体出动,像是要去干什么大事。
许初夏起初没在意,还半是炫耀的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家人肯定是去为她准备惊喜了。
可半个小时后,邻居小姐妹却发回了一张照片。
——我妈说和我说,你妈亲口说的这个女的是她的女儿,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妹了?
这话让许初夏脑袋轰隆一下炸开。
不等她回复,邻居小姐妹又发了条消息。
这次话语里是似有若无的嘲弄。
——哦,你妈说你是养女,今天回来那个才是她的亲女儿/咧嘴笑
当时的许初夏看了瞬间恼火的站起来,不顾自己还在上课,就当着全班的面冲出教室,气得老师在讲台上直跳脚。
许初夏希望自己听到的都是邻居的玩笑话,但当她拨打给家人的电话迟迟未有人接通时,或许某个答案就在她心里成型了。
好巧不巧,她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被酒鬼追尾。
不知为何,救护车上,许初夏的灵魂突然就在某一刻间消失不见了,生命迹象也紧急减弱。
可任凭医生怎么检查,得到的结果都是轻度的脑震荡。
之后就是时糯糯紧急接替了她的身体,仪器才显示许初夏的生命体征又恢复正常。
从时糯糯的通讯录里,医院翻到了她最后一通电话联系的人,因而第一时间联络的也是她的大哥许致知。
接下来的事就和几个护士闲聊的内容差不离了,许致知简单的来看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