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旉率领大军入城,而百姓们则是在头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便被赵旉下令送回城内了。
城内百姓皆是知道大军今日要入城的,是以一大早便在道路两旁等着,将通往军营的道路两侧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旉等人带着大军入城时,每过一处,彼处百姓必是跪伏在地,等赵旉走远了方才起身,随后才仔细的观察着这支王师,许多人不禁感叹,若是当初大宋有如此雄师,他们也不必被金人祸害成如今这副样子。
半路上,赵旉调转马头,带着一众将军和王松往县衙的方向行去,而大军则在一众校尉的引领下继续向军营行去。
入了县衙,赵旉环顾四望,慨叹道:“好好的一个县衙,竟是被金人折腾成这样,简直是浪费啊!”
也难怪赵旉有如此慨叹,毕竟县衙之内,杂草丛生,就连地上的青石和公堂上的立柱都被金人抠的抠,砍的砍,而县衙之内本该正正方方悬挂着的那“明正典刑”四字牌匾也是掉在了地上。
见此场景,王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公堂之内左翻一会,又找一趟的,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王松惊呼一声:“找到了!哈哈!”
“陛下,请过目。”
说罢,王松将手中的一个小方盒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赵旉面前。赵旉心想,什么东西值得这县令状若疯癫的找寻,好奇趋使之下,当下便接过盒子,将之打开。
却见盒子中用黄色锦缎铺底,中间有个小台,其上放置着一枚玉制印玺,观其底部,赫然刻着“庆阳令印”四个大字。
王松道:“微臣在悬梁之前,将这官印藏匿在了桌子之匣的下方,本以为县衙被毁,这官印也必然遗失,可没想到还是让微臣找到了。”
赵旉看着这枚玉印,知道这是宋庭为了表彰为官造福一方之人特别颁发的东西,王松能有这么一个玩意,说明了他着实是个好官。
赵旉道:“王县令为官能够造福一方,将来必然能成为大宋栋梁,朕在朝堂上等着你。来人,将县衙收捡一番,朕今日便要在此商议军务了。”
言毕,王松便要告退,道:“陛下,微臣不懂军务,便先行告退了。”
赵旉心中高兴,难得有个文官能够认清现实,便道:“王县令也一同进来,朕还要问一些庆阳县的俗事,没了你,朕上哪去找人啊?”
一句话,让王松坚定了效忠赵旉的决心,不为别的,若是要了解庆阳民风,那外间随便召进一个百姓也是与他同等效果,但陛下说除了他便没人能问了,这就是在变相的告知他,朕非你不可。
当下,大受感动的王松便跟着赵旉等人进了内堂。
刚开始,赵旉等人商议的都是如何攻伐夏国,又如何让北边屯兵延安的金人不止是当个看客,而是要把他们拉下水。
一切与军务相关的事,王松都是闭口不言,毕竟若是论治民之道,他能说出一箩筐办法,但这军国大事便不是他之所能了。
说道后边,赵旉话锋一转,道:“王县令,如今整个庆阳县大概还有多少百姓?金人离去的时候可留有粮草?”
王松闻言,拱手作揖道:“回陛下,金人离去之时不仅没有留下粮草,还将城内又搜刮了一遍,当真是颗粒不留。现如今,算上城外避难的,落草为寇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万两千人。”
赵旉闻言,略微沉默,想要养活这一万二千人还是有些麻烦的,毕竟粮草在转运途中也是有消耗的,转运的数量越多,消耗也越大。
“你可知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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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为寇的人能否接受朝廷招安?”
“微臣以为可行,大小匪寇不过是为了生计方才落草,微臣以为,若要招安,可从这些草寇之中势力最大的那一股下手,这伙人领头的名叫徐韵颜,绰号飞烟。”
“此人原也是庆阳县大户人家之女,但在金人南下之后,眼见着官军撑不住了,此女便劝说父母散尽家财,以看家护院为基础,招揽了一众喽啰,在庆阳东北边的天舞山落草为寇。”
“只是他们从来都是劫杀金人,而不劫杀宋人与夏人,由于天舞山地势险峻,难以攻伐,金人尝试了几次攻击之后便放弃了,自那以后,天舞山方圆二十余里再无金人出没。”
赵旉道:“哦?又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哈哈,朕喜欢,便如你所言,先从这徐韵颜下手吧,等后方辎重粮草运抵之后,便由你和李昊押运两千石粮草前去招安。”
“朕的条件是他们的所有士卒接受朝廷改编,告诉徐韵颜,朕想让她做朕身边第四卫的指挥使,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李昊等人听完,心头一震,目前赵旉身边已经有四卫了,如若方才所说的才是第四卫,那他们中谁的麾下不是四卫之一呢。
赵旉看出了他们的疑惑,道:“骁龙、玄武、炎凤,还差什么?”
一语中的,四个卫指挥使恍然大悟,这不就还差个虎么。
赵旉看看这几个指挥官,道:“李昊,你身兼二职,分身乏术,今日朕便要你自己挑选,你是要做这骁龙卫指挥使呢,还是锦衣卫指挥使?”
本以为李昊会难以抉择,却没想到他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