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花南被一众金军抬回大军之中,当完颜宗弼见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四太子,南不能再为你效力了,望我的三个兄弟能尽力辅佐四太子,为我报仇!”
完颜宗弼看着这从起兵便跟着自己的大将就这么折了,喉咙里如同堵了一块石头。
雪里花南的伤口虽是做了处理,可终究是失血太多,没过多久,便在大营中身亡了。
“你等可有探得有用的信息?”
这句话问得前不着后,一众斥候兵噤若寒蝉,元帅刚没了爱将,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说!不说就全都砍了!”
一声爆喝,吓得场上所有人都跪伏下去。
一名斥候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他爬行向前说道:“回禀四太子,我等只探得南将军率人追击的那支人马已全军覆没。”
“启禀四太子,北边险山发现有叛军出没!”
这是刚刚回来的一波斥候来人禀报,这斥候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这些人都给我砍了,为南将军陪葬!”
一句话,就将来禀报的斥候吓得魂不守舍,一动也不敢动。等了许久,旁边杂乱的求饶声消失不见了,自己却仍在原地,这使得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完颜宗弼看到报信的斥候还在原处跪着,便道:“此时与你无关,下去休息吧。”
那斥候顿感轻松,实在太危险了,差点就稀里糊涂的没命了啊。
“雪里花北,你兄长被叛军杀了,你带兵去把险山上攻下来,杀光叛军再来与我汇合。郝传波,我不希望你的军队里还会有人反叛!”
一旁的郝传波连连称是,心里却暗道:攻山这种吃苦不讨好的事就扔给我们做,分战果的时候却是还得先顾着你们,真他娘的丧气。
无可奈何的是自己是个叛臣,已经没办法再回大宋了。
于是,郝传波只得下令道:“周锦然,带上你的一万人马,跟着北将军去把叛军灭了!”
“属下遵命。”被唤作周锦然的那人,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
他微不可察的笑了一笑,心中可是乐开花了,正好没机会整你们,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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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户报仇,真是打了瞌睡来了枕头。
还想让我去杀人?我不把雪里花北这一支人马灭了就不错了。
雪里花北点了一千人马,也不等周锦然的一万大军整顿,便当先飞马而出。
他的哥哥便是被这些叛军弄死的,他急着要报仇雪恨,可不会等那些慢腾腾的齐军步兵。
此时的险山大寨中,陈泽锋正指挥着部下在山道上布置防御,一众兵将忙的热火朝天,将这险山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险山之所以称为险山,便是山道狭窄,山势险峻,而上山下山只有一条山道,只要守住了山道,便是来上十万大军也别想攻破险山。
“将军!山下有一队数十人的百姓乡勇,说是要上山来帮我们守山。”
“人在哪呢?”
“山口军士没敢放行,此刻应还在彼处。”
听完消息,陈泽锋带着两名亲卫便向山下赶去,片刻后,陈泽锋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站在一众拿着锄头铁耙之类农具的乡勇之前。
走近了之后,他方才看清那女子便是之前在城内救下来的凌沐芸。
“凌姑娘,各位乡亲,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回到家中,莫要让至亲担忧才是。”
听得陈泽锋叫凌沐芸凌姑娘,一众乡勇只觉得留下来有希望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投军打金人。
看着凌沐芸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陈泽锋于心不忍,又担心她的安危,便说道:“众位且随军士上山,不久必有金人来攻,还请诸位乡亲多卖些气力!”
说完,他深深地向这些百姓行了一礼,又道:“凌姑娘,你随我来。”
众人知道,将军与这凌姑娘怕是有事情,于是乎,一群人呼啦啦的上山去了,就连两个亲卫也是远远的躲开了。
“凌姑娘,你这是何苦啊,须知此地乃是战场,你一个女儿家,带着这些乡民百姓来这不是送死嘛!”
陈泽锋也是气急了,方才口无遮拦,刚说完他便意识到说的不对,立刻就向凌沐芸谢了罪。
可好似凌沐芸并不在意,她向陈泽锋说道:“将军,不若告知小女名讳,也好过我二人如此交谈。”
陈泽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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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来,自己虽是知道人家姑娘的名讳,可自己却还没告诉人家呢。
“末将陈泽锋,恬居义勇军副将,将军邹杰,想来应是殉国了。”
“将军节哀,不知可否告知将军在齐军之中是何职位?邹将军又是何职位?”
“不过是一队正耳,邹将军是个营官。”
“将军,恕小女冒昧,策反两万齐军,可不是一名营官,一个队正便能做到的,我猜,二位将军在大宋,定有他职。”
陈泽锋被人家一个女子一语道破身份,虽是没说清楚,却也是分析出一些端倪了。
“敢问姑娘,家中乃是何人?”
“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