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呼吸匀称的姑娘,他忽然就不想了。
如果不按照预期,又会有多少难处在等着自己呢?
陆辰不愿意多想,可是这些事情总是往他的脑海里钻。
没了办法,陆辰只能连连摇头,可事情没有少,睡意也没有多。
剩下的,都是长夜漫漫。
钱庄已经来了几次了,之前有私下来的,也有如此这样来的,可这一次,陆辰脸色尤为难堪。
新开的钱庄又出了新的花样,说是什么存钱送粮票戏票,弄得淮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只能吸引些散户,可更可怕的是,生意人的钱即便是存在那里,流通性极好,利率又涨了。
陆辰随手看了看账本,便直接合上扔到了一边。
“大人,这些东西越看越烦心,您不必看了。”
“账面都快空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陆辰厉色。
“大人,大人恕罪啊,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那边的钱庄给的利息太高,咱们要是也跟着涨的话,不光不挣钱了,还得赔钱。”
“现在就挣钱了?”陆辰脸色很是难看。
“就……就挣一点了。”
“是啊,现在就只挣一点了,你就等着赔吧,本官也真是没有想到,这赚钱的买卖到了你的手里,怎么就能赔钱了!”
“大人恕罪。”
看着面前跪成一片的钱庄管事和伙计,陆辰显然是更加烦躁了。
“你们一个个的,何罪之有?本官看你们都好得很!”
陆辰转身边走,景历跟上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前的陆大人对待这些平明百姓都是十分亲切的,如今却在钱庄发了好大的火,而且是当着好几个伙计的面。
景历不免有些担心。
这消息自然是很快就传到白大人耳朵里。
巡抚一阵轻笑后,更是连连摇头。
“大人,这陆知府还是年轻了,这么沉不住气。”
巡抚白大人看了那人一眼,脸色讳莫如深:
“他哪里是什么年轻气盛,不过是发现自己走到了死胡同里,气急败坏罢了。赔钱的买卖他乐意做便做,但是炭火的买卖,可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