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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波折(1 / 2)

那个迟彦,真是言语无忌。灵徽本打算和他好好说分明,二人也就算再无瓜葛,她也不必心怀歉疚之意。没想到他张口便是轻浮之语,灵徽便如吃了个裹满猪油的芝麻汤圆,腻在喉咙口里,叫她难受。

直到习习凉风拂面而来,蕴杂着漪澜苑里的清幽花香,才让她舒服了些。

灵徽不由苦笑,自己对男子的接近是否真的太过抗拒?别人或许也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惊艳与称赞,自己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

从前因为姐姐貌美,可是陈家家世低微,有时候姐姐出门游玩回家便郁郁不乐。继母赵氏总是添油加醋地和爹爹告状,说姐姐小家子气,别人夸她颜色姣好,她也要做个矫情样,甚至还出言不逊。

姐姐气得与赵氏大吵一架,而后也不喜欢再出门了。

可是别人的称赞一定就是善意的吗?他们怀着怎样的目的,用这些花言巧语来编织繁荣假象。

若是女子对这些引诱误以为真,盲目跳入情网,最后粉身碎骨的,一定不是男子。

越长越大,灵徽对于姐姐当年的烦闷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迟彦其人,已经算是很真诚的了。

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如果此时是谢瑄站在她面前,语调清冷地说出那句话,她会高兴吗。

想到这个可能,灵徽的心脏“怦怦”猛跳了两下,心悸不已。

她会。

原来她也不是对所有男子都这般抗拒。

认识到此事,灵徽更加低落了。

她步伐沉重地走到一株造型奇异的菊花前面,被吸引了目光。只见此花花瓣细长微卷,通体雪白,唯有蕊心隐隐泛出浅碧色。蕊心附近的花瓣极短,从里至外渐次变长,最外围的白色花瓣已长如珠帘垂落在花茎附近。但如此繁复的花形却并不显得累赘,反而极为婀娜。

灵徽不禁伸手碰了碰那细如绦带的花瓣,花瓣轻颤,惹人垂怜。

小宫女见一个极为漂亮的美人眼含轻愁,纤纤玉手抚触着花瓣,以为是哪宫的妃嫔,便怯生生地开口道:“娘娘,花瓣上有小虫,会咬人呢。”

娘娘?灵徽四周看遍,才意识到小宫女是在同自己说话,她忙收回手,莞然一笑道:“我不是妃嫔,叫我陈小姐就得了。你是这里侍弄花草的宫人吗?”

听她语气轻柔可近,小宫女心中的畏惧稍微消退,她有些瘦削的脸庞上绽开一个小小的笑容,点头道:“是,陈小姐,奴婢晓楚,才来漪澜苑不久,跟着宁公公当差。”

灵徽并不知道宁公公是谁,但听这个小宫女言语清晰,她笑着点点头,问道:“此花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晓楚眼睛一亮,欢快答道:“它叫做十丈珠帘,宁公公吩咐我专门侍候好这盆花呢。”

十丈珠帘,果然是花如其名,珠帘如瀑,飞落十丈。灵徽若有所思点对点头,她柔声道:“这盆花花形奇特,颜色雪白干净,一定是珍品。你将它打理得很好。”

见她言语客气,晓楚心中终于不再畏惧,她不好意思道:“陈小姐,方才是奴婢骗了你。其实,奴婢只是不想让你碰它,才撒了个谎。对不起。”

灵徽早已听出她的谎言,此时听她道歉,反而心中很喜欢这个小宫女。她不禁问道:“可是此花不能被人触碰?”

“正是呢。十丈珠帘太娇贵了,碰它的人要是手上力气大一些,花瓣就会蔫了,所以宁公公才让奴婢寸步不离地盯着它。”晓楚生怕她介怀,连忙解释道。

怪不得。灵徽颔首示意她明了,二人相视一笑,氛围格外融洽。

“灵徽妹妹!”卢盼盼惊喜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灵徽循声望去,见熙和同卢盼盼携手而来,正看向她这边。

灵徽同晓楚告别,向她二人快步走去。

“你们也来了。方才我见那边人多,便避到此处,没想到你们也找到这个好地方。”灵徽拉着二人,喜悦道。

“还不都是怪熙宁。”熙和率先气鼓鼓地说道,“她和付容嘉带了一群付家人到处走,都快把漪澜苑占满了。我看不惯她那个嘚瑟样,只好拉着盼姐姐来这里躲闲。唉,晚宴怎么还不开始,我都饿了。”说着说着,她又将话题转回到食物上,犹自抱怨着。

灵徽不禁莞尔,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往广和宫去吧?”今夜晚宴设于广和宫,此时过去列席就座,时间正合适。

她二人自是没有意见,三人便一道准备出漪澜苑。

谁知冤家路窄,灵徽三人眼看要走到苑门时,熙和带着付容嘉和几个她们不认识的小姐也走了过来。

看这阵势,她们也准备离开。

付容嘉眼尖,尤其在意灵徽。见她一身霞色衣裙,面着红妆,人比花娇,瞳孔不由一缩。她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呛得她难受。

“公主,怎么这位陈小姐,见到你,连个礼都不见。”付容嘉柔柔开口,面容含笑,语气里半分烟火气也没有。

熙宁闻言四顾,见谢瑄不在,便胆子大了起来。她尖着嗓音叫道:“前面的是何人?!本宫在此,为何不过来见礼!”

付容嘉微微低头冷笑,熙宁心眼孔最浅,经不起半点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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