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君的态度很是温和,安氏也挑不出一点错来。
谢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境况,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宋主君就要请他们出去,要是真的离开了,岂不是就见不到二小姐了?
谢泱求助的看向安氏,可是安氏也做不了什么,就在宋府小侍要请安氏出去时,院子门口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陆国公府二小姐到——”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迈入内院,来人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养出来的贵气,气质又如高不可攀的天山般,清尘脱俗,眼底如同幽深的泉水,叫人不自觉的沉浸进去。
在场的男眷,但凡是待字闺中的公子,都忍不住偷偷瞧多她几眼,脸也羞红了大片。
安氏的闹剧也因为李文若的到来而中止。
李文若视线落到宋主君的身上,薄唇微张,“陆国公府李二,见过宋主君。”
宋主君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来了就好,先前听说你病了,我便送了几根人参到陆国公府,就盼着你早日康复,如今见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宋主君这般亲昵的态度,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图,一些有同样想法的,也只能隐隐忍着,毕竟宋家的门第,是与陆国公府最般配的,若是按照家世来排,谁都越不过宋家。
宋主君都快笑出褶子来了,“今日是赏花会,该是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玩乐,不过君儿打扮的时间也太长了,我这就去催催他。”
宋主君对李文若笑完,回头就催促着小侍赶快把安氏父子带出去。
谢泱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女子,就算是被她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如沐春风,原来这就是陆国公府的二小姐李文若。
若是能够能够嫁给她谢泱都有些不敢想。
就算是做妾,他也心甘情愿。
李文若抬眼便看到了谢泱腰间的碧绿色玉佩,她今日戴着香囊,刚好将玉佩装进去了,也就没有对外示人。
她认出谢泱的玉佩,与自己的是一对。
见李文若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谢泱,宋主君心道不好,忙道:“这位是詹事府主薄家的内眷,许是不懂规矩,胡乱闯进了宴会,我正要请他们出去呢。”
“既是已至,便是宾客,多两位想必也无伤大雅。”李文若收回目光,“按理来说身份的确不合,不过一切都看宋主君。”
谁能料到向来不问世事的李文若居然会为一个小小的谢家父子说话,宋主君气得心肝都要炸了,可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附和着道:“你说得对,既然来了,就都是宾客。”
“此来是得了家父的嘱咐,来问宋主君安,此处都是男眷,若再久留恐怕于理不合,晚辈先去前院了。”
等会儿开宴,女眷男眷都要到亭台水榭,男女隔着一道屏风,一同赏花,到时候君儿肯定打扮好了,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便好。
宋主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文若离开。
年轻的公子们也觉得有些可惜,他们还没看够呢。
宋主君暗地里瞪了安氏父子一眼,便转头去寻宋君去了。
好不容易留了下来,安氏陡然松了一口气,谢泱却依旧沉浸在李文若帮他解围的情景中。
方才她看了自己一眼,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还出言帮他,真是君子风度,菩萨心肠
谢檐并不知道内院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刻意在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还是有个世家公子一直缠着他讲话。
谢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一个劲的喝茶,最后不得不去如了厕。
可是等他出来,带他如厕的小侍却不见了踪影,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只好自己试着摸回去。
宋府的庭院设计极其复杂,他凭着感觉探路,却好像总是在绕圈。
忽然间,他踩到了一个石头,身体不自觉的往前倾去,谢檐心道不好,这次肯定又要摔惨了。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清楚的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可把谢檐吓得不轻,不知道他是不是冲撞了哪位贵人,这次怕是死定了。
谢檐急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李文若看着怀里的人,戴着眼纱更显小脸可怜,手里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子不放,最后猛的松开手,也不顾自己可能会再次摔倒。
她沉了沉眸子,“无事。”
谢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突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