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尺明明听到自己喊‘阿尺’了,她没有质问自己,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不过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医生就来了。
沈慈心昨天一连做了三台手术,晚上也没敢回去休息,生怕病房里的这位祖宗半夜三更又把她叫起来,只好窝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对付了一晚上,早上刚睁开眼没多久,就又被呼唤了。
她推门进来,就看到病患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而墨尺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床上的人。
“呦,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沈慈心换上一副医者父母心的表情笑眯眯的跟寸思思打招呼。
寸思思之前还是姜云诺的时候,就认识沈慈心了,这么久不见了对方还是这么自来熟,她尴尬的点了点头,“唔,醒了,感觉有点疼。”
沈慈心没想到对方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瞬间被她逗得不行,就想伸手去掐她的脸蛋,不过手刚伸出去,就挨了一下。
“乱碰什么,她刚才动了一下,你看看伤口。”墨尺下手毫不留情。
“切,真小气”沈慈心捂着自己的手,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下,就要伸手去解寸思思的病号服。
只不过手还没挨着扣子,又被墨尺拦了下来,“我来。”
沈慈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她又不喜欢女的,怎么防她跟防狼一样,面上却是乖乖的收回了手,还对墨尺给了“您请”的手势。
寸思思在一旁眼看着墨尺就要给自己解扣子,连忙摆手,她是受伤了手又没残“我自己来,我自己”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尺扶着肩膀靠在了她的怀里,还用一只手按住她试图去解扣子的手,“老实点别动。”
墨尺从后面怀抱着自己,脸也靠在自己的肩膀处,说话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庞,寸思思瞬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痒。
身后温热的身体让她一时不知所措,一双眼睛不知往哪里看,只好低下头。
却瞧见了墨尺的一双手,灵活地穿梭在自己的病号服之间,纤细的手指稍一动作,最下面的两颗扣子就被解开了。
白皙细嫩的小腹右侧,被纱布包裹严严实实。
沈慈心顶着墨尺如探照灯般的双眼,控制自己别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艰难的完成了检查。
就这么几分钟,她额头就快渗出汗来了,“没事,伤口没裂开,不过这几天要注意,别有大的动作。”
寸思思正乖乖的点头,谁知沈慈心又来了后半句,“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指挥墨尺就行,洗澡、穿衣啥的她都很在行。”
寸思思一个头点到一半,抬起来也不是,落下去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怎么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
还好墨尺开口为她解了围,“看完就走吧,病人还得吃早餐呢。”
墨尺看到寸思思听到早餐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发亮了,赶快帮她把衣服重新系好,把早餐摆在她面前。
寸思思极力证明自己可以用左手吃饭,不影响伤口,也不用麻烦墨尺,才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一把勺子。
甜香软糯的黑糯米配上红枣、桂圆和山药熬的浓稠,一口下去,寸思思觉得自己离满血复活差不了多少了,再搭配上煎的两面金黄的萝卜糕、滑嫩不腥的炒猪肝,寸思思觉得这个伤可以多养一段时间。
她埋头吃吃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墨尺自己一口都没吃,而是不停给自己夹着菜。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专门给我夹菜,我自己可以,你快吃要不一会儿凉了。”
说着还试图,用左手去拿筷子。
不过被墨尺阻止了,“我已经吃过了,你别折腾了,不费事儿。”
寸思思也不好再拒绝,一顿饭倒也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寸思思据理力争,才为自己赢得了靠在病床上消食晒太阳的权利。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放松的心情,下一秒就看到墨尺收拾好一切后坐回了椅子上,那起之前的资料继续看。
寸思思摸不着头脑,“你不用工作吗?”
墨尺头也没抬,回了她一句,“有几个拍摄已经延后了。”
她一时摸不准墨尺的意思,难不成对方因为感谢她舍己救人,所以决定在这给她当陪护?
“其实其实你不用陪我的,我一个人可以的。”寸思思委婉的表达自己不需要这样的感谢。
墨尺这才抬头看着她,有些话自己憋了一个晚上想问,有觉得不太合适,就想做点别的事情转意一下注意力,不过床上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倒不如索性问个明白。
墨尺第二次放下手里的资料,“昨天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为什么?
昨天的情况紧急,当下寸思思没有思考的余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扑了上去。
她想起之前她还是姜云诺的时候,有一次为了给墨尺出头,跟狗仔起了冲突,推搡中受了伤,后来墨尺给她冰敷的时候,也问了她一样的问题。
寸思思把目光移到墨尺的脸上,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原来过了这么久,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大概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