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上的亭台楼榭已成一片焦土,没烧尽的宫梁殿柱冒着缕缕青烟。
火云洞天中轩辕黄帝长叹一声,“人族再无人皇。”
伏羲闭目片刻,“扶桑乱华,紫薇转世,天帝起戈,人皇再现。”说完扬手抛出正道灵宝河图洛书落向长白山。
黄帝神念一动,鹿台废墟中轩辕剑化作一道流光归了轩辕坟。
神农氏点手将神农鼎送往西方极乐世界。
娲皇宫中女娲娘娘一挥长袖,九尾天狐的魂魄被送回轩辕坟,四周迷雾顿显,“轩辕坟现世之日,就是你重出之时。”
与此同时,后土娘娘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踏入迷雾当中,“去吧,当你为一个男人落泪的时候就能长大。”
三千年后
长白山龙脉腹地一块受天地精华滋养数千年的天地玄黄石砰然碎裂,响亮的啼哭声回荡在洞穴中,胡七七牵着宝儿的手走到近前仔细端详那被古卷裹着的婴儿,轻叹一声,“好丑。”
古卷微微抖动,一个近乎透明的灵婴探出头来,似乎是本能般含住婴儿指尖吮吸,一滴鲜血润泽了他的奇经八脉,
“吃了他。”胡七七背过身去,似是不想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
宝儿忽闪着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可还是依着娘娘的吩咐把那灵婴一口吞下,然后她们和古卷一同化作一道光影没入婴儿体内。
看到她们消失,一直隐在旁边的石矶才走上前来,展开八卦云光帕小心翼翼地把男婴裹好抱在怀中,招手取一块玉髓,轻抚之下化为一枚玉牌,正面商知秋三个字,背面是丙辰年丁酉月乙亥日酉时一刻,然后徐徐几步从地穴中走到了一座狐仙庙前。
庙中狐仙雕像眼中精光乍现,化作一个青衣女子遥遥跪拜。
远处一个樵夫背着大捆木柴走了过来,想着即将临盆的妻子,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石矶依依不舍地轻轻把婴儿放在路边。
少顷,樵夫抱起婴儿四处张望,大喊几声见无人应答,只好忍痛弃了木柴,抱着孩子下山去了。
暮色西沉,两滴晶莹的泪珠凭空滴落。
十六年后
长白山深处的姜家村内,商知秋坐在窗下晒太阳,林启蹲在门口皱眉抽着旱烟,姜二丫在厨房里抿着唇烧水,屋内林少师跪在师傅商荣的遗体前默默落泪。
破败的柴扉被人一把推开,两鬓斑白浑身是血的梅伯带着几人闯入院中,几步走到窗前,从背后解下木盒恭恭敬敬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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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知秋茫然的接过木盒抱在怀里,神光涣散的双眸依旧呆呆望着远方。
林启放下烟袋锅刚要起身就被陶荣用匣子炮顶住了脑门,梅伯回身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没事,然后径直走进屋中,看到吓得双脚发软瘫坐在地的姜二丫轻轻说了声,“放心。”
雷红艳蹲下身,伸出青葱般的手儿在商知秋眼前晃了晃,问道,“傻子?”
看到师兄的魂魄身着朝服,手持聚魂幡盘坐在炕上,梅伯心头一酸,叫了声,“师兄。”
商荣长叹一声,他一眼就出师弟已死,此时不过是用七星借命之法暂时将灵魂禁锢在肉身当中,“师弟你,哎,也罢,且随我再盘庚几日再做定夺。”
一旁的林少师自然看不到商荣的魂魄,试探问道,“梅师叔?”
梅伯对林少师点了点头道,“三天后让知秋到小轩辕山给雷大当家的瞧病。”又对躲在丈夫身后的姜二丫喊道,“林家妹子,再烧锅水吧,把我兄弟二人葬在东山狐仙庙后。”然后正了正衣冠,从容的躺在师兄商荣的遗体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场面很僵,屋外的四条大汉都看向雷红艳,“看我干啥,去搭把手。”
中午时分,狐仙庙后多了两处新坟,一家三口哭着,商知秋茫然的看着他们。
“这兵荒马乱的年景哪天不死人,能得一处青山埋骨,也是幸事。”雷红艳似是安慰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然后转身对陶荣使了个眼色。
陶荣的匣子炮又顶在林启脑门上,张节把还在傻笑的商知秋拖到一旁,辛环盯着风韵犹存的姜二丫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说道,“看不好大当家的病,我们会回来的。放心,我一会儿我会告诉村长,你们跑了,他们就得死。”
商知秋是林启十六年前在山里砍柴时捡回来的,当时姜二丫正怀着九个月的身孕,第二天村里就来了位游医,见到二丫和孩子不由得连说了三生好,从此就留在村里,不仅给林少师起了名字更是把他收为弟子,在那个年代,手艺都是祖传的,很少传给外人,更不要说医术了,商荣孤身一人,林家两口子也早把他当亲爹侍奉。
可人生不不如意十之八九,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后林家逐渐发现老大一直都不会说话,整日痴痴傻傻,所幸他也不惹祸,每天吃饱了就睡,倒是商荣对这孩子爱惜的很,每天都要花些时间陪他晒太阳。
“老大是个傻子,不会瞧病,我家老二倒是和商先生学了些年,不如让他去看看吧。”姜二丫跪在地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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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雷红艳冷笑一声,“再多说一句,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