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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飘飘然(1 / 2)

岳谨严焦头烂额,年关将至,岁宴在即,全国各地都加强了巡逻和监管,京城更不必说。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京城的地下赌场里居然抓到了岳谨严的大儿子,无独有偶,岳谨严的三儿子也在欢场被抓了个正着。

往日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偏偏岁宴在即,情况特殊,这些地方能过明路的都得了信儿,早早关了门,能营业的都是黑赌坊,暗巷。

“岳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岁宴啊,八方来朝。”刑部尚书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如今陛下刚刚登基,也算得上改朝换代,列国可都盯着呢!谁知道会不会有奸细趁此机会潜入京城?”

“更何况您看看,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啊……下官就算想卖您这个面子,也实在是难办啊!”

岳谨严脸色黑得似煤炭:“我儿必定是冤枉的啊!你也说了那是什么地方,我儿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刑部尚书苦笑一声:“岳大人啊,您瞧瞧,白纸黑字,令郎自己亲自签字画押的!”

岳谨严恼极,可是临了临了也只能甩手离开。他心里清楚,刑部这些人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屈打成招,这恐怕是真的。

回了家,岳稚柔看了一眼老爹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也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柔儿,你去找谢丞赫!”岳谨严眼睛一亮,“谢丞赫出面,此事必能解决。”

岳稚柔冷笑一声:“爹,我和谢丞赫的交情可没有那么密。这些日子筹备岁宴,镇国公要进京,谢丞赫为此又搬进宫去了,我可好一段日子没能见到他了。”

岳谨严咬了咬牙:“他不是还欠你一个条件吗?”

“不可能!”岳稚柔满脸的不可置信,“您要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在那两个废物身上?”

话音未落,岳谨严啪地一耳光抽在了岳稚柔的脸上,直打得她踉跄一步,倒地不起。

“混账东西!那是你哥哥!”岳谨严虎口发麻,瞪着岳稚柔骂道,“我是不是太宠惯着你,叫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地上的岳稚柔颤着手摸了摸脸,原本光洁无瑕的脸蛋上霎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儿,肿的老高。

她鼻头一热,滴下血来,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宠惯?”岳稚柔哽咽着嗓子,一双水眸盛满了怨恨,“我能成为岳家所谓最受宠的女儿,是因为我比你那些废物儿子都有用!”

“可就算我比他们强一千倍一万倍,你还是会因为我没能嫁给谢丞赫而羞辱我,觉得我丢了你的脸!”

“岳谨严!这不是老时候了!你可要想想,当今陛下允了女子入学,丁悦萝还在后宫等着呢,步入前朝指日可待!”

“到时候,你觉得我不能去前朝争一争吗?你觉得我会比丁悦萝差吗?!”

岳谨严瞪圆了眼睛,气得胡子翘起,一脚踹在了岳稚柔的肚子上,破口大骂:“肮脏东西!原来你早存了这种心思?”

“你若不是我岳谨严的女儿,走出去谁认得你是谁?去前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别丢我岳家的人!”

“你乖巧一些,为父什么给不了你?待你嫁人之时,定会是京城中最风光的女子,为父给你最丰厚的陪嫁。”

“现在,你快去约见谢丞赫,将你两个哥哥捞出来。否则,休怪为父不念及与你的父女亲情!”

说完,岳谨严转身离去,将房门摔得噼啪作响。

岳稚柔瘫软在地上,眼泪划过脸庞,**的地方便感到刺痛,反倒叫她清醒了几分。

她两个哥哥,一个赌棍,一个色鬼,其他兄弟姐妹均是烂泥扶不上墙,唯有她,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对父亲有用的人,帮扶岳家。

可现在看来,她在岳谨严心中的地位,竟然连那两个混蛋都不如?

岳稚柔的眼神逐渐阴狠起来。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

京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新对联,一派喜气洋洋。

这日一大早,城门口巡逻驻守的兵马就多了一倍有余,官道也都清了场,两边儿是持刀侍卫,警示百姓远离。

这么大阵仗不为别的,只因为镇国公凌云将在今日抵达京城,入朝参加不久后的岁宴。

说起这凌云,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当得起镇国公三个大字,足以说明其地位之高。

当今各国局势虽总体安稳,但总归有宵小之徒屡次试探,盯着中原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其中以北边游牧民族最为嚣张。

而凌云此人,三岁跟着父亲进军营,是死人堆里长大的孩子,五岁就能杀人,十四岁上战场与其父里应外合,以百人战力将敌军千骑斩于马下,立下赫赫战功。

可以说,没有镇国公,就没有现在稳定的局势,没有凌云的定北军,就没有如今的太平。

只是这种太平终将被打破。

先帝在时收到密报,传镇国公凌云意图谋反,甚至有通敌叛国之嫌,所以他和太子才起了让裴安楠去和游牧民族联姻的想法,却不料激怒了裴安楠,双双死于非命。

他俩死则死矣,烂摊子还要裴安楠来收拾。

多年来,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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