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快看快看!”“好恶心啊”“这东西该是有几千年没出现过了吧。”我跟随着人群恍恍惚惚的走着,不知要去往何处,道路狭窄泥泞人潮熙熙攘攘,只是不知为何人群自动为我留出了很宽阔的空地,身边都是杂乱的议论声。耳膜嗡嗡作响,心里仅有的一个念头就是往前去,不知为何往前也不知去往何处,从赤裸的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道路两旁艳红的花朵来回摇曳映的眸子生疼………
快了,快要到了,道路两旁的花越发稀少,望着眼前枯骨攀附的铜门我的心难以抑制的狂跳不止,迈动脚步,伸手欲推。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冰凉而尖锐的触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这里……是哪儿……我……”
“吱呀”陈旧木门发出的巨大声响将我的思绪拉回。伸手挑了挑桌上的油灯
“客人总算是来了呢。”
“我怎么在这里?”
“客人有所求,自会前来”
……
沈逸舟走在幽长的马路上,两旁昏黄的路灯将马路上裂开的缝隙照的格外狰狞。秋季的深夜因为寒冷路上更为清净。
沈逸舟不断踢着脚下的易拉罐,脑海里满是刚才与父亲争吵过的愤怒。“嘭”的一声易拉罐滚进了一旁幽暗的小巷,沈逸舟揉了揉眼,怎么…以前从未看到过这条小巷呢?不知怎的,沈逸舟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小巷之中。等到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扇朱红色的木门前,木门虚掩,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场景,木桌上燃着油灯忽明忽暗,桌旁坐着的女人一袭月白色旗袍,黑色长发一直垂到脚边,只是一直无法看清女人的面孔,女人的身后是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上垂柳倒影在湖面,粉色荷花铺在湖面上,几只蜻蜓在花瓣上静立,两只白色的蝴蝶展翅欲飞………
沈逸舟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女人的容貌“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清冷的女声另沈逸舟回过神来,客人?这里是商铺吗……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虽然这个时代24小时营业的店铺并不稀奇,可…这小巷之中,又是做的什么生意呢……沈逸舟望了望桌上的油灯,这儿该不会还没有通电吧,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犹豫再三还是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那个……请问这里是?”“明月珰”我抬头看了看面前青涩的脸,还真是……有趣。沈逸舟狐疑的看了看四周的陈设,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明明近在咫尺可依旧看不清她的面容,沈逸舟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诡异极了可心里却没有半分惧意。“你……这里到底是什么铺子啊?”“佛曰:云驶月运,舟行岸移,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而这铺子解因果。”清冷的女生在耳边响起“客人身上……因果颇重,可是来次解因?”沈逸舟愣了愣解因果?莫名其妙的,这女人怕不是不太正常吧……想到这儿沈逸舟晃了晃脑袋“我可能走错了”找了个由头便推开门匆匆离去。
望着门外仓皇而去的背影,轻叹一声,终归还是要回来的,是不是自己的使命也即将结束了呢?守着这店子也已记不清多少岁月,看芸芸众生万千皮相,相聚离散,生老病死却越发觉得不过云烟。最终都要踏上黄泉路,在彼岸花丛中的回忆生前种种,踏上奈何一碗汤再回转世界罢了。人死灯灭,往事皆云烟……
“大人,奈何桥上那个功德魂不见了”“什么情况”“看守的鬼卒看着她上了桥可孟婆却遍寻不到”“发动鬼卒去找,弄丢了功德魂被上面怪罪下来可不是我等承担的起的!”兰芝趴在桥下的草丛里,一动不敢动,许久身体都有些许僵直。不行,我不能被发现了,我要等他……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意识模糊渐渐回到那时……
那日不知怎的,天气异常寒冷。刘兰芝借着天冷地寒担心兄长为由,从家里出来溜进了太学的大门,她蹑手蹑脚的爬在窗外静静听着先生讲学,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际散下,洁白修长的手指冻得通红,而她全然不觉,仍津津有味的听先生讲《春秋》。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啊!”由于惊吓她喊出了声,先生停下讲学向窗外望去,刘兰芝只好迅速的猫下腰。
眼前是一双金线镶边的黑靴以及一袭洁白的书院服。对面那人看着腿边缩成一团的女子,拱了拱手轻声道:“是在下唐突了,并非有意惊吓姑娘。”“那讲学的先生怕是要出来了,公子先随小女子离开这里吧。”说罢便起身提着襦裙向一边跑去,身后的人也随着她一起,直到离开书院来到街市之中二人才停住了脚步。“刚才吓到姑娘是在下失礼了。”“无妨,只是下次若公子再遇到小女子莫要这般了。”刘兰芝偷眼看了看身旁那人清俊的面庞,轻声答道。“那是自然,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焦,名仲卿,可否冒昧的问一下,小姐何故在学堂窗外久站?”刘兰芝的脸色微微发红,“我...我想...听先生讲学。”“原来如此,孔圣人曰有教无类,小姐如此好学倘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在下讲解一二,在下定当倾囊相授。”“此话当真?”刘兰芝抬头问道,眸中似有光芒闪动。“自然...”焦仲卿话刚说出一半看到刘兰芝的面庞怔了怔,这一刻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刘府,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