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冷走进赵凌的房间,看到她正在为秦王政包扎伤口。他也不关心地问候秦王政一声,只是看向赵凌问:“能否借你的玉佩一用?”
“有事吗?”赵凌站了起来,既惊讶于李星冷的突然到来,也惊讶于他要借她的玉佩。
“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把玉佩给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李星冷的语气冰冷,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其实心里是真心的为赵凌好。
赵凌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想了想,还是取下玉佩交给李星冷。
李星冷接过玉佩转身便走,很快地,他就回到了李牧的身边跪坐下之后,这才把玉佩交给李牧。
李牧接过玉佩就着桌子上的油灯仔细观看起来。看到玉佩色泽光润,洁白无暇,是一等一的上等宝玉。
除此之外,玉的纹路雕刻精致,做工细腻,形状独特。
如此美玉,确实是世间罕见。但是,就算是世间罕见,也不可能让中山国的余党冒着大险来抢玉杀人啊。
因为中山国的余党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先王开恩,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封了一块地给他们,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得造乱滋事,一旦违反,将会遭到灭族之灾。
所以,在这样严酷的管制之下,他们是绝对不敢造乱的。
但是今晚,他们竟然出动那么多人来刺杀赵凌抢玉,这样的事情能说得过去?
他将玉佩研究了许久,也想了许久,除了知道它是一块世间罕见的玉之外,其余的他还真的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也想不出什么关键来,便把玉佩给司马尚和李星冷看了一遍。
两人看完都觉得玉佩本身没什么名堂,只是玉佩之中可能隐藏着一个阴谋,要解开这个阴谋,看来还得从赵凌身上下手。
李牧看着李星冷和司马尚道:“我一直觉得中山国的余党甘愿屈服于我王的管制,是一时的忍耐,而不会生生世世,世世代代的屈服。
所以,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再次崛起并复仇的。
如今看来,我的这个直觉已经出现了萌芽。为了防止他们发芽萌长,星冷,”
李牧看着李星冷吩咐道:“从现在起,你必须时刻呆在赵凌的身边,在确保她安全的同时,也要从她的身上查出她的玉佩有什么名堂,以及她和中山国余党之间有什么阴谋?还有,”
他说着想了想,语气深沉而坚定地道:“赵凌身边的男奴,据你所说,昨天是他从你和清源,及万人士兵的手中将赵凌劫走。
但是今晚他却不能在区区百名黑衣人的手中,保护赵凌的安全。
这说明昨天劫走赵凌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
这人是谁,放眼整个大赵,除了我、尚,有能力将人劫走之外,就只有偷入我大赵的项燕小贼。
如此,我敢断定昨天劫走赵凌的就是项燕!
如果是这样,赵凌身边的男奴应该就是项燕的人。”
李星冷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却没有说话。
司马尚却是点头道:“大将军推侧的有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劫走赵凌,之后又将她放回来,又安排一名男奴在他的身边,究竟有何用意?”
李牧道:“我要是想得明白这之中的关键,也不会安排星冷时刻呆在赵凌的身边啊。”
司马尚点点头表示理解。
李星冷想了想道:“父亲,会不会是项燕和中山国的余党有过节。所以,他们知道项燕和赵凌有情缘,便来杀赵凌,再顺便抢她的玉?”
李牧摇头道:“这种个人恩怨的事情,不可能让中山国的余党冒着灭族的危险来杀人抢玉。”
“说的也是。”李星冷点头。
李牧转目看着司马尚问:“你说项燕背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走了,那书生长什么模样?”
司马尚想了想道:“那书生长得很俊,估计不比星冷侄子差。”
他说着看了一眼李星冷,觉得灯光之下的他,真的是俊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也冷冽到了非常有特色的地步。
这样的他,真是和他的儿子清源,以及刚才的书生真的是有得一拼。
李星冷在司马尚的眼神中明白,他正把他与那位文质彬彬的书生相比较,不禁将身子坐得笔直,以一副最佳的姿态和俊容展现在司马尚的眼里,希望能在司马尚的眼里将那位文质彬彬的书生比下去。
李牧闻言想了想又问,“项燕对那书生的态度怎样?”
“很担心很着急,又很尊敬的样子。”
李牧闻言微一沉吟,突然伸手一拍桌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书生必定是楚国令伊黄琙!”
李星冷听了心中一震,脱口而问:“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