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冬天,天气冷冽刺骨。
赵凌不会武功,体质就没那么耐寒。即使穿了足够的衣服,但在这寒冷清晨,她依旧被冷得嗦嗦发抖。
她想到自己穿了这么多衣服都觉得冷,李星冷只穿着短小的胡衣,又没穿大衣,他岂不是会更冷?
想着,她忍不住往李星冷看去,看到他一副专心寻找的样子,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突听秦王政欢快的声音传来:“啊,小姐。你的玉佩在这里。”他说着从菜心里将玉佩拾了起来。
说来也真是巧,他昨晚为了将黑衣人的力量分散,便把赵凌的玉佩抢下随便一扔,却没有想的玉佩被他扔到了卷心菜的心里,深深地隐藏起来。
这就成了非常隐蔽,难怪昨晚十几名黑衣人找了许久也找不到。
?若不是清晨的微光照来,让玉佩生辉,发出一点白光,他也许也找不到。
赵凌高兴的走过去,伸手拿过玉佩,还未看得上一眼,就被一双大手抢了去,跟着头顶想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我看看这玉佩有什么名堂,竟然能够让楚人大老远的来赵国杀人抢玉?”
“楚人?”赵凌诧异的看了李星冷一眼,心道:原来黄琙没有骗她,真的有人会来杀她。
李星冷将玉佩拿在手中看了许久,知道这是一块上等好玉做成的,做工精致,雕刻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玉佩。
其实,时下的人大都有点鉴赏玉的眼光,只因这个天下几乎人人都佩戴了玉。有玉才是身份的一种象征,你若没玉,就有可能是不良男儿,很有可能就被官府的人抓走。
李星冷看了一会,还给赵凌:“如此良玉,难怪会引来别人的抢夺……”
他说着顿了一下,似乎想不通就算会引来别人的抢夺,也不该引来楚人的抢夺以及杀人。
他微蹙着眉,走到昨晚被他杀死的两名黑衣人身边。蹲下,伸手掀开其中一人的蒙面巾,再查看了一下他的衣着及身上的玉饰什么的,再次确定黑衣人是楚人,却无法摸透黑衣人为什么要杀赵凌。
良久,他站了起来:“回营!”
说完,他率先往回走。
赵凌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还是默默地跟着回去了。
三人回到营中时,天色已经微亮,很多士兵早已做过早晨校练,也吃过早餐,此刻正在收拾好待阵,准备将军一句话下来便可出发上路。
李星冷看了便去了自己的主帐营,赵凌则回了自己的帐营。
她进去的时候,赵莉还在睡梦中未醒。她看了悄悄地走到自己的铺上躺下,心力交瘁累了一个晚上,她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便又被人催醒,说是要早起赶路,她听了尽管很累,但还是立马起床。
与此同时,被催醒的还有赵莉,当她看到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气温又是冷到让令发指,迷迷糊糊坐起的身子便又头一歪,躺回床上钻进被窝里裹紧了被子,对侍女不耐烦地道:“你作死么?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侍女看了陪笑:“小姐,是少将军派人来催小姐起床的。他说要早点出发,才能在天黑前走到下座城池进城住宿。否则,又会像昨晚一样,住宿在外头了。”
赵莉才不管这么多呢,她在赵府虽然不是赵父最宠爱的女儿,但也是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惯了。
这大冬天的叫她起早床,简直是比要她的命还糟糕。
赵凌看了,冷笑一声:“哟,你这都还没被家主宠幸,就已经摆起了架子来。你是想李星冷休了你吗?”
她的话看似恶意满满,其实是提醒赵莉,你既然已经出嫁了,就要有出嫁从夫的觉醒。
此时此刻,李府的门都还没进,就想摆小姐的脾气不听李星冷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他丢弃在一边的。
赵莉听了,想了想,觉得赵凌说的有理便起床了,难得的没有与赵凌怼话。
赵凌看了,觉得稀奇,便忍不住多看了赵莉一眼。看到她闭着眼睛,一脸倦意地任由侍女侍候着穿衣梳洗。
她看了,觉得赵莉这个样子有些柔和,不似平时高高在上不可攀谈的样子,便试探性地问:“赵莉,你知道我母亲是哪国人吗?”
清晨的赵莉似乎很好说话,不喜欢与人怼岔。她听到赵凌的话,便想了想道:“我记得你母亲是楚国人。”
“是吗?”赵凌面上不动声色地问,其实内心已经颠簸了。
“嗯。”赵莉蹙眉点了点头,开始显露出不想搭理赵凌的意思了。
赵凌看了也不再问了,虽说她很想多向赵莉打探一些有关母亲,以及自己身世的事情。
但同时她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对付赵莉这样总是自以为是,又喜欢设计害人和防人的人,就要抓住她每一次松懈的时机,不着痕迹地探问,这样才能达到赵凌想要的效果。
接下来,两人匆匆吃过简便的早餐,便是家仆侍女随从等等为赵凌赵莉收拾帐营赶路了。
赵凌和赵莉依旧被安排乘坐两匹马上,两人虽不会骑马,但有人侍候着,也算是骑得七平八稳。
秦王政在赵凌的马旁跟着往前走,他虽然是赵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