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李星冷听了,看了看四周,看到父亲的亲信已经不在,正是他与父亲畅聊的好时机,便向着父亲走过去,在他的身边跪坐了下来。
再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父亲倒了一杯酒,这才说道:“父亲既然知道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还未娶妻,这就说明儿子的心不在儿女情长之上。”
李牧听了不悦地瞪了李星冷一眼,心道:你的心既然不在儿女情长之上,又为什么要带着一万士兵浩浩荡荡地来代郡娶赵凌?
李星冷在父亲不满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便解释道:“父亲明知道儿子只喜欢在战场上追逐和立功,无心儿女私情。
然而父亲却剥夺了儿子上战场的机会,偏偏安排儿子在都城守城。”
李牧听了叹口气道:“你是为父最小又最疼爱的孩子。为父疼爱你,舍不得让你上战场,乃合理之事,与你娶赵凌有何关系?
何况战场无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说,如果在战场上你失去了生命,你叫为父如何活下去?”
李星冷很感动父亲爱护他的心,但他自有自己的想法,便看着父亲道:“如今是战火纷飞的年代,稍有血性的男儿,都应以国家安危为己任,也要有扬名立万的目标。
儿子一直期盼着有这个机会,然而,当这个机会来了的时候。父亲却拱手让人,而不是让儿子去战斗,去立功。
想我和司马清源同为赵国年轻一代名将,如果他因为此次六国的合纵攻秦的机会,而扬名天下,儿子我哪里还有面子生活下去?
儿子心里不服,不满,这才会带着一万士兵来代郡娶赵凌。表面上是为了报复赵郡守和赵蕊当年对我的侮辱,实际上是为了把司马清源,从六国合纵攻秦中的少将军位置上拉下来。
因为儿子知道司马清源一生所爱是赵凌,如果有人要娶赵凌,他必定会拼了命的将赵凌抢过去。这就是我带着一万士兵浩浩荡荡娶赵凌真正目的。”
他说到这里,看着李牧问:“父亲,您说我的这个计策应用得怎样?”
李牧听了一时无语,心中虽有气,但又知道李星冷确实是一心想在战场上立功的人。
这次他做为六国联盟攻秦的统帅,在选将和选兵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让李星冷做少将军。
然而,他最终却是选择了司马清源。
一来他是舍不得李星冷上战场,因为会面临生命的危险;二来,李星冷虽然有谋有勇,但却有点冲动。冲动的同时,他就容易犯错。这一点,是兵家大忌!
孙子有言:兵者,国家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他正是因为察得透彻,才决定不用李星冷,而用司马清源。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叹了口气,看着李星冷语气深长地道:“你的计策好是好……但这个计策只为你的一己之私,而陷六国合纵之术无法顺利实施,却是人人恨之所在。
正如你所言,男儿应以国家安危为己任,但你现在却等于把国家的安危玩弄于股掌间。
你说,这又作何说法?”
李星冷道:“父亲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您就不能换个角度考虑问题?”
“嗯?”李牧不解地看着了李星冷。
李星冷道:“父亲,您看到的是我的不好,但却没有看到事情还有另一种走向。
是的,今天六国攻秦之计是因我而散了。但只要我们齐心,总会有再来一次六国攻秦之计的时候。
倒时,如果父亲选我为少将军,我将竭尽所能来领兵打前锋战斗,务必把秦国打的割地求饶。
如此,我就可以立功,也可以扬名天下。这于父亲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李牧本已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听到李星冷的话差点喷了出来。
他放下杯子,想了想,无言地叹了口气,一双沧桑锐利的眼睛略显无奈地看着李星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换种角度考虑问题,便会有另一种走向?”
“嗯。”李星冷点头,不待父亲发出不满之声,便立刻解释,“我知道父亲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天真,认为六国合纵攻秦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如今被我搅混了,如果想要再来一次合纵攻秦之计,是很难的,对吗?”
李牧道:“你知道就好。”
“但我觉得父亲把问题看得太复杂了。”
“嗯?”
?“秦国是虎狼之邦,这几百年来随着商鞅变法,秦国变得越来越强大,他们想要吞灭六国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已越来越明显。
六国在秦国虎视眈眈的注目,和异常凶猛的攻击之下,已经逐渐变小变弱。这就导致了六国中无任哪一国,都不能单独抵挡秦国的进攻。
在这种情形之下,六国为了生存,必定会再次联盟抗秦,而不是这次被我搞砸了之后,就很难再聚集。
关于这一点,儿子敢断言,六国合纵攻秦之机,将会是一场接一场的实施。直到六国把秦国打垮投降,六国才会摆休。”
李牧听到李星冷的分析倒也有理,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便散了许多,便点头赞道:“嗯,你分析的有理。正如你所说,如今的天下形式的确是秦国一国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