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站在一边,看到司马清源的身子几乎都要粘上赵凌的身子了,连忙往两人中间一站,以背对着赵凌,以脸对着司马清源,与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的看着说话了:“将军,虽说你对我家小姐很有感情,但我家小姐现在不记得你了。
所以,能否请你在她记起你之前,保持一定的距离与她说话?”
司马清源真心想一掌拍死这个奴才,无端端的把他和赵凌分开也就算了,现在还敢以一副教导的口气与他说话。
他听了眼眸微眯,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一种寒意看着秦王政:“你是不是觉得有凌儿在此,我便会对你无限的忍让?”
赵凌听了,心里无端的感觉到一种火药的味道,连忙伸手扯了秦王政一把:“王政,退下。”
秦王政听话地后退一步,站到赵凌的身边。
他不是笨蛋,在三番两次地挑衅司马清源的底线之后,还不显得乖巧一点,那么他就会被司马清源横尸当下也是有可能的。
赵凌心里感激司马清原为她做的一切,但她正如秦王政所说,一点也不记得,便愧疚地对司马清源说了一句:“对不住,我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没关系!”司马清源很大度地笑了笑,伸出手,看着赵凌道,“不管怎样,今天能够让你再次认识我,已经是我最大的欢喜。
若你能就此相信,跟我一起回家,我向你保证,我将会穷尽一生的力量为你的脸伤医好。”
她闻言很想跟着司马清源回去,毕竟司马清源给了她这么美好的一个承诺。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便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司马清源会不高兴还是诚实地道:“感谢将军的美意,但我必须要回去,因为我出来很久了,李星冷一定生气了。”
司马清源有些失望,想要再劝,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头一看,是他的十几名部下追上来了。
原来,当项燕将赵凌劫走后,他带着部下向着项燕奔去的方向追去。追了大半天也不见项燕的影子,便冷静地想了想,这才觉得项燕有可能使了一招声东击西之计。
他立刻调整方向往这边追来,却还是担心自己猜测有误,因而叫部下再寻找一遍。如再寻一遍还不能找到,便到这边来与他回合。
赵凌看到那么多人向着他们的方向奔来,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司马清源的部下走过来,其中一人看着司马清源急切地道:“少将军,将军来了。”
“嗯?”司马清源惊奇地嗯了一声,看着部下问,“将军怎么来了?”
“这个……”他的部下不好明说,只是眼神不善地看了赵凌一眼,真心觉得她的面具脸,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但却不知道为何,他们的少将军偏偏独爱她这一支花,为此还特地要将她从李星冷的身边抢过来。
此事不但让他们这些部下觉得难堪和气闷,就连他们的将军也气闷和恼火,便从都城赶过来阻止少将军的疯狂行为。
司马清源看到部下的表情,不用他们说出来,他也能想到将军为何会来。便低头想了想,道:“既然将军来了,想必大将军也来了?”
他们口中的将军便是司马清源的父亲司马尚,大将军便是李星冷的父亲李牧。
“是的!”
“哦。”司马清源点头道,“将军和大将军为了我和李星冷的事情,都丢弃了合纵之术来到了这北方,想必我们的王已经气得要杀人了。此事看来不妙!”
他说着向着赵凌伸手道:“你既然还没有想通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那么,能否请你把画卷还给我?”
赵凌还未出声,就听秦王政说话了:“这画中人是我家小姐,你不是该把画卷给我家小姐吗?”
司马清源并不理会秦王政,而是看着赵凌解释道:“这画卷关系到凌儿你的脸能否医好,所以,还是由我来保管比较好。”
赵凌听了只得把画卷还给司马清源,何况这画卷本来也是他的,她没有理由霸着不还。
司马清源接过画卷,看了看赵凌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部下走了。
赵凌看了,心中莫名的失落,她沉默了一会,带着秦王政也往山下走去。
当赵凌和秦王政来到李星冷囤兵驻扎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了。周围支起了无数的帐营,每两三个帐营的门口便点亮了两盏火把,将一片平地照亮得犹如白昼。
他们出现在军营门口时,守门的士兵看了看穿着大红嫁衣的赵凌,也不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栏杆拉开,将赵凌和秦王政放了进去。
赵凌也不找人问她该去哪里,只是靠感觉去寻找自己的帐营。
她既是新娘,虽然中途被人劫走了,不管回不回来她的帐营都必须有,何况她的三姐赵莉也需要住宿。
她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帐营,在主帐营的旁边。主帐营是李星冷的帐营,门口有几名士兵把守,帐营里面灯火通明,影子绰绰。
她略微看了一眼里面的影子,在影子中找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不免轻轻地刺痛了一下。
尽管她知道李星冷对她没有感情,娶她也是把她当作报复大姐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