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琴声深切动听,顶上娇嫩樱花随风缓缓而落,手中暗红色酒碗里,清澈的水面上,倒映着一双幽蓝色的瞳眸。
她斜身倚靠在巨大的樱花树干旁,耳畔琴声缭绕,手中酒碗握着半天,也不见她喝了一口,只是端在半空,仍樱花落在水面,惹起点点涟漪。
而就在此时,忽然琴弦绷断,声音一瞬间变得尖声嘈杂,刺激地耳膜都要裂开了。
莹初手中的酒碗一时没拿稳,一下子也砸在了地面上,摔成了两半,酒水洒了一地。
一旁弄坏琴弦的人却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擦了擦流血的手指。
莹初眯着眼睛转头瞧过去:“····你不是会弹吗?”
而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则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用低沉有磁性地嗓子冷淡回答:“是琴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莹初转过头去,用手指着弹琴的人,然后瞪着一旁看书的落樱:“喂,你瞧瞧,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落樱则看也不看莹初一眼,他以手指翻页,眼睛顺着字句而动:“是你不好,求夜是用来打仗的,不是用来调情的。”
而莹初则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有些郁闷:“明明是求夜先用琴勾我的——”她说着,转头去盯着一旁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有些欠揍的求夜,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臭小子,你算计我。”
求夜翻了个白眼,然后将染血的手帕丢到一旁去:“主人,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根本不用我算计,你自己就跳进来了。”
莹初挑眉站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瞪着求夜:“好小子,你敢说我蠢?你想打架是吧,来啊。”
求夜却嘴角一勾,然后迎着莹初站了起来,他抽出腰间的极恶,眯着眼睛,浑身战意起:“好啊。”
而一旁的落樱却不管这边的杀气四射,他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将板凳挪到很远的地方去,临走前,他摆了摆手:“拜拜了,没事别叫我,有事也别叫我。”
结果落樱端着板凳,一路从山顶走到山下,然后下了天梯,脚步刚踩到山底的土地平面上,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同时自己脚下的大地都颤了很多下,大家还以为是地震了,纷纷惊慌地从房屋里跑出来躲灾,落樱回过头去,然后借着月光看到了方才离开的那个山顶——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热浪吹开云层,让整个洛阳镇都不得安眠,本来就炎热的地界,由于莹初与求夜,又上升了十几度的温度,这里都快成人间地狱了。
落樱头发被那股热浪吹起来,但他也只是淡淡的叹了声气,本想低头继续看书,却发现手里的书也被烧成了灰烬。
“啧,”落樱甩开书的灰烬,然后双手撑着下巴,无奈至极地坐在小板凳上,盯着月亮发呆,“救命啊啊啊····”
不想还行,越想越气。
他抬头望着天,然后张开双臂,欲哭无泪地吼道:“老天爷啊,派个人来帮我管管这俩憨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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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绁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抱着自己双臂,然后抬头看着窗外。
皎洁月色下,大雨淅沥从天而降,整条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大多都躲在楼馆里享受夜生活去了,整个街道忽然冷清了起来。
夜风本来微凉,在这雨景里一吹,潮湿冰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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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莲注意到绁芊的颤抖,便站了起来,然后去窗边,将窗户合上。
“谢谢。”绁芊与紫莲来了个对视,而紫莲轻微颔首,然后款步而来,接着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为绁芊研墨。
“夜已深,你明天还有事要做,先去休息吧。”绁芊望着孜孜不倦为他磨墨的紫莲,“我一个人等着叶轻风就行。”
紫莲听罢,也只是摇了摇头:“奴家一直以来只服侍少爷你一个,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任何工作。”
绁芊见紫莲不肯,就不再管,他低下头去,正要再练字写词,前方玉屏风后的楼门便忽然被人撞开,有两个被淋成落汤鸡一样的湿漉漉的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只见叶轻风进来之后,一面拧干衣袖衣摆上的水,一面对旁边同样湿漉漉的柳如烟说:“你呆在这干什么?回房间去换衣服!”
柳如烟用手挡住额头,头发变成一绺一绺的,不过却也很好地彰显了她乌黑发色的亮丽感:“我又不是故意的···”
“再不去我真非礼你了!”
得叶轻风说完,紫莲便很迅速地上前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柳如烟身上,走之前,她回头望着绁芊,得到绁芊首肯后,紫莲才带着柳如烟去她的房间做处理。
这里只剩下绁芊和叶轻风两个。
绁芊挑眉望着叶轻风:“不是去找琉璃喝花酒去了吗,怎么这么狼狈地跑回来了?”
叶轻风一听这事就来气,他大不列颠走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绁芊对面,身上的水花溅了绁芊一脸。
“·······”
好在绁芊不会生气,他只是用衣袖擦了擦脸。
叶轻风则用胳膊撑在桌面上,拳头抵着下巴,气鼓鼓地吐槽着:“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