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便穿过了这个隧道,隧道很陡,一直呈现出下滑的趋势,等他们滑到尽头,便一屁股坐到了草垛上,两个人有惊无险地到达目的地。
爬起来抬头一看,这里山清水秀,头顶有一个空洞,足够阳光倾泻进来,这里好似一个圆筒,除了上空那个空洞以外,其余地方都是封闭的。
这里四壁生长了满满花草,能一眼望到尽头,这里没什么大型野兽,也没有什么毒蛇虫蚁之类的害虫在,几乎如同仙境。
并且在这仙境中央,还有一座黑石密室。
黑色巨大的石头上刻满符咒,背靠大山,轻易间不易发觉。
走进了一看,这黑色巨石边缘有一个足够一人进出大小的缝隙,昼仙透过缝隙往里头瞧了瞧,发觉里面除了一台巨大的平面石台外,也就一盏烛灯,以及一盆装满了灰烬的祭祀用的铜鼎。
“死人墓?”
昼仙挑眉后退一步,然后抬头望着这里的构造,“的确很像是抛尸祭祀的地方,只是这里却并未有阴气存在,真是怪哉。”
余寒江捂着心口,眼前闪过几个陌生却熟悉的片段,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认识这个地方的主人。”
昼仙从戒指里取出几颗方才拿的灵丹妙药,快速补充自己的体力灵力,倒是不浪费,也不敢讲究浪费的问题了,现在主要是快速恢复实力,免得追兵赶来。
“不管怎样,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这里似乎是非常安全的地点,我看魔教自己的人都未必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昼仙说罢,便盘腿坐下,运功疗伤。
余寒江再次望了一眼那个死人墓,心里却有些荡漾的感觉,很是奇怪。
他们一共在这个地方休息了三个时辰。
这三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恢复体力,昼仙醒来后一直在这个地方徘徊观察,而余寒江则挤进死人墓里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旁边的墙壁里做了壁龛,里头有很多古老书籍,都是些关乎于礼仪道德的书籍,以及大量的奇人异事。
这里的主人应该很懂得人心人性吧,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主人所懂得的,都是些表面。
她随意挑了一本道德书籍,翻起来看了几页,觉得有些不通顺的地方,意思很巧妙,但却不难,也简单能理解,但这里的主人却会错了意。
她正看着,昼仙也挤了进来,并凑来看:“这些都是什么?”
余寒江指着书里的故事:“二师兄你看这个故事。”
昼仙从余寒江手里接过书籍来,看了一眼那个故事,并且轻声念了出来:
“山外有一对世外夫妻,夫君以打猎为生,妻子以编织衣裳为生,生活虽苦但其乐无穷。在某一年的中秋之夜,夫君忘记为妻子准备每年一度的礼物,妻子很是生气,二人不欢而散,并且接连冷淡了好几天。只是每天,虽不见妻子身影,却能看见家中桌面上摆满了美味菜肴,虽不见夫君身影,却总能在每顿茶余饭后,看到收拾干净的房子,以及不同的猎物。
只是在第十天,夫君没有再提供猎物,妻子所做的菜肴不得不清淡简单起来,即便质问夫君,但夫君却只字不提,神色可疑,只是每天的衣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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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铁屑污染,总有破损地方,这令妻子百思不得其解,日渐消瘦。等到第二月的月圆之夜,夫君忽然邀请妻子前去赏月,夜里趁妻子大意时,给妻子带上了一串精致的珍珠项链,以及一对注金的耳坠。此后二人生活正常,再度欢乐。”
昼仙念完了,才看到这故事的下方有人用红色笔迹写了评语,只是看过后,他却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个人写的是:
“知错却不道歉,为钱财而懈怠生计,实为不务正业。女子心思细腻,男子粗俗简单,该妻子心软至极,为一对耳环与项链便容忍了窘迫的生活,简直无可救药。该丈夫却为简单礼物而忽略了妻子的身体健康,更是奇怪至极,莫名其妙。世人莫非大多爱钱而不自爱?可知这生命却也是他人求之不得的珍贵之物,岂不比宝物更好。”
余寒江望着昼仙,她笑了笑:“想来这里的主人不是很了解夫妻之道,很是单纯。”
昼仙挑眉大笑:“他说的到也没错!只是不合情,仅仅是有理罢了。”
余寒江抬头看了一眼壁龛里其他的书籍,每个书籍的下端都绑上了一个书签,标明了是什么书什么内容:“这里的主人一定很有耐心,很细致。”
昼仙将书放下,又看了这里一眼:“还以为是死人墓,没想到这里有人住。只是什么人会住在这样一个冷清偏僻的地方?”
余寒江微微皱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和天九有关。或许只是我空穴来风罢了,二师兄不必在意。”
昼仙却不反驳:“天九的话的确有可能。他总是给人一种清冷优雅的感觉,看他的样子也的确不太懂人情。何况他的实力实在太高深,而这里武功秘籍极多,或许他真在这里修行过也不一定。而且这里不也是魔教的势力么,他和魔教的人又有关联,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身份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