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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亲他(2 / 2)

他饮下汤药,抬眸望去,微蹙着眉头,还没看清。

床边的仆从,已近到他跟前尽心地提醒:“这位是您先前同意看诊的老先生,他正好回来取东西,尊主说您愿意听他说话,便又请了他来。”

陆烟离眨了眨眼睛,细瞧着这位胸肌结实的老人家,眼底有一瞬即逝的温柔。

任何细微声音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绝佳的听力。

他知道这是谁伪装成了那位医者。

“我虚不受补,不能消受这么好的东西。”陆烟离转身躺回到枕上。

如此清甜的味道,灵力磅礴却不冲撞他虚弱的身体,他此刻只能想到百年一开的圣花业火海棠。

那是他打自心底认为,只属于镜天一人提升修为的花。

医者起身向他恭敬一礼,道:“说是给宫主的药,就只能是宫主的。”

陆烟离背对此人,心叹着这男人说要立刻给他的花,还真是不给他机会拒绝,就自作主张,喂他吃了下去。

他分明不惦记,可就是占了镜天的气运。

此刻他竟还想对这人耍小脾气,会不会很没道理。

仆从见他不说话,便要领着医者往外去。

陆烟离从不乐意人家不顺自己的心意,可这一回,却是一听这脚步声远离,登时如了人家的意。

轻声温柔地说:“一个凡人行医,哪会配制调理灵气的药,陌九幽的用心,我知道了,就让这位替他每日送药来吧。”

镜天胆子大,竟是明目张胆地在陌九幽配的药里加入了业火海棠。

“还有,”陆烟离咳了两声,说,“告诉陌九幽,我见他一次病一次,多半是我们八字不合,五行犯冲,他若想我点好,在我康复前,少来招惹我。”

他知道这番惹怒暴|君的话,这些人不敢一字字复述,便拿出一块记录他话语的晶石给他们,也省得连累人遭罪。

末了,又对那医者说:“若夜里我再有不适……”

医者颔首,礼数周全,道:“随时奉宫主传召。”

……

入夜。

陆烟离早早命人紧闭门窗,遮住殿内照明的鲛珠,只道病体难支,微光亦令他焦躁难眠。

在这血魔宫,人人惧怕陌九幽,而陌九幽是他可以随意赶走,甚至不在此地,收到他一段指责的话语都高兴的魔宫主人。

他说不要光明,这殿中仆从,无一敢质疑,立刻忙活着从各殿找来床单布料,一张张铺到横梁上去。

殿内好大的动静。

正适合那个有心之人奉召来临。

雪纱幔帐遮挡的大床上,陆烟离拿出铃铛略有些犹豫,他上一次和徒弟躺在一起,可算是他无意中破坏无情道约定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此刻想起那炽烈的吻,和那双握剑的手给他带来的欢愉,他仍有脸热羞耻之感。

手中的铃铛暖暖的,他一不小心传音过去:“我可以说那也是我在锻炼你吗?”

“可以。”

这一声并非来自铃铛,而是身边忽然出现的男人,牵住他的手在传音。

陆烟离无惊只有喜。

登时侧过身来,看向恢复了真容的镜天,传音说:“我以为你来时还会是老大夫的脸。”

“还是师尊聪慧,”镜天靠近些,学作老人家的神情,说,“我扮成老大夫,若被你殿内那些监视你的人发现,还能说是来给你治病的。”

“谁会躺在病人床上治病,”陆烟离收起玩笑心思,说,“你扮大夫不怎么好,你那时不该让我靠在你身上。”

幸亏是这大夫的模样真的够老,外人看了不至于多想,不然还不知有没有今夜说话的机会。

“发现我身份,我正好再无顾忌,与他一战。”镜天的话很有气势,这是强者自信自己的实力。

倒是陆烟离,那时为镜天的安危忧心过多,他喃喃重复:“顾忌……”

镜天顾忌的是他想要来血魔宫探秘,至今尚不想离去。

镜天道:“师尊扮恶人也不怎么好,倒让我想到,你十年前盗剑时,在无妄崖一意孤行重伤我,会不会也似在龙牙谷一样,是为了……”

陆烟离记忆模糊,轻声疑惑道:“是为了,保护你?”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世人眼里抛弃、利用徒弟的名声,怎好顺着人家的猜测,自己洗清自己的污名。

他正想着解释自己没有记忆,也是猜的。

忽然就被镜天揽进了怀里。

源源不断的灵力,正温暖地自镜天的身体融入他的筋脉。

“别动,你背伤加重了,我为你治过旧伤,习惯了而已。”镜天的声音清冷至极。

这样的冷淡,是希望他不要避讳,就当这一切都无关感情。

他二人此刻谁都没看谁的脸。

一个埋首在人胸膛。

一个下巴点在人头顶。

心声却默契地相同——

“好想亲他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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