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食之后,陶谦再次招吴咏来大厅一叙。
两人分主宾坐下,陶谦便迫不及待问道:“吴侍读,天下皆言你乃是天君下凡,不知你对当今天下的局势怎么看?”
“不过是世人妄言罢了,陶刺史莫要放在心上。”吴咏赶紧谦虚道。
接着,他感慨说:“小子最近路过数郡,百姓皆是衣衫褴褛,生活困苦,朝廷若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要闹出大乱了。”
“说得好!”陶谦赞了一声,旋即叹了一口气,“奈何我大汉朝堂之上奸宦当道,党锢不开,这天下,哎!”
这番话让吴咏很是吃惊,按理说陶谦这家伙好歹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城府都没有?这番话要是传扬出去他地前途不就完了?
陶谦似乎看出了吴咏地疑惑,“你不必替本官担心,这幽州乃贫瘠苦寒之地,他们把我整下去容易,要找人来上任可就难喽,哈哈哈!”
吴咏只好尴尬地笑笑。
“对了吴侍读,你此次出关,所谓何事?”陶谦忽然问。
吴咏想了想,恭敬地回答,“不瞒陶刺史,近几年鲜卑屡次寇边,劫掠百姓,小子虽然人微言轻,在朝廷没有话语权,对朝廷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但也想为凉、并、幽三州百姓做些什么。”
“说得好!”陶谦再赞。
“此次小子打算去五原郡一趟,尝试能不能组建一支民间精锐,上马可出塞,下马可守关,绝不让鲜卑在我大汉
边境烧杀劫掠!”
陶谦叹口气,“难啊,朝廷拨给边疆的军饷有限,人吃马嚼地算下来,这一年就是个天大的数,近几年天灾不断,朝廷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财训练士卒。”
“大人误会了,这支精锐是百姓自发组织,无须朝廷供养。”吴咏摇头说。
陶谦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吴侍读打算如何做?”
“屯田!”吴咏没有隐瞒计划。
去年朝廷地边关移民之策,实行得并不顺利,他打算亲自到五原郡考察一番。他不相信如今有了暖坑和甜菜,这等利器,还会一无所获。
陶谦思索一下,对吴咏地想法并不看好。
“吴侍读忧国忧民之心,确实令人敬佩,但是想要在边关地区屯田,无异于痴人说梦。退一万步,就算能实现,这仓促间又上哪找这么多能征善战的士卒?”
吴咏微笑说:“小子自有办法!何况我大汉疆域辽阔、人口数千万,其间勇武忠烈之士数不胜数,只要有心,总能找得到的。”
作为穿越者,吴咏这番话自然是胸有成竹,三国历史上那些个英雄有几个不是出身草根?远的不说,五原郡正好有个吕布。
而且五原郡的百姓经常与外族打交道,民风比较彪悍。
陶谦显然看不透吴咏的心思,这位年近五十的长者此刻正捋着胡子沉思,忽然他一跺脚,“对啊,老夫家乡丹阳郡山高地险,民风多好武习战,乃是精兵所在,若吴侍
读此行回并州真能完成夙愿,届时只需修书一封,老夫定当全力相助,帮你招募丹阳士卒!”
丹阳兵?陶谦一番话让吴咏心头痒痒,后世那些个三国迷们谁不知道丹阳兵?陶谦坐镇徐州靠的就是丹阳兵,刘备从北到南辗转千里,为之血战的也主要是丹阳兵。
不过吴咏还算理智,知道这一切暂时还只是愿景,回去后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想到这他首先向陶谦道谢,然后谦恭地说道:“那就多谢陶刺史了,小子这次定当全力以赴,不过是否能成事,还要看天意。”
“吴侍读此言谬矣!”陶谦连连摆手,“并州乃是洛阳之北疆门户,朝廷就算再没钱,也不敢怠慢了并州尤其是雁门。你此番举动,意在抗击鲜卑,朝廷肯定是支持的。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此事在并州办不成,我幽州随时欢迎你!哈哈哈!”
吴咏跟着陪笑,他没想到陶谦有如此胸襟。
陶谦脸色一变,正色道,“丹阳士卒虽勇,却需官佐训练。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吴侍读打算如何寻找良将?”
“大人提醒得是,卑职相信我大汉之大,各州郡藏龙卧虎,卑职正欲借此次路过之际沿路访一访。”
陶谦见吴咏说得自信满满,好奇心一下子上来,“吴侍读就这么有信心?可是心中已有人选?”
“这事容小子先卖个关子!”吴咏不好意思道。
陶谦点头说:“也罢,某
就坐等吴侍读的喜讯!”
就在这时,管事突然走进来提醒道:“主君,今日涿郡候太守嫁女,可要备车去贺喜?”
陶谦一愣,立刻吩咐说:“我与候太守有旧,速去准备。”
“喏!”管事回应一声,匆忙离开。
陶谦对吴咏抱歉说:“某本想送吴侍读出关,没想到遇到这事,还望海涵!”
吴咏笑道:“小事耳,陶刺史不要放在心上。只是小子冒昧问一句,候太守的女婿是何人也?”
他听到涿郡候太守,就觉得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想必是和一位闻名后世的人有关。
“听闻叫做公孙瓒,据说是名门之后,但因母亲出身低微,才被候太守招为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