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日过去,吴咏已经开始习惯没有何莲在身边的日子,这并不是他薄义寡恩,而是何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坚持留在善居里的老家中,不论谁劝都不能使她改变心意。
这几天吴咏担心她,寝食难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昨日何进来拿香料包时,吴咏从他口中得知,何莲开始教善居里的乡亲做面食,因此在那边颇受尊敬和爱戴。
而何莲那边的几个亲戚现在受到所有乡亲的抵制,平日里连家门都不敢出,自然不会再找何莲的麻烦。
再则何进也指派了何大妹陪着何莲,两女同吃同住,也算有了照应。
吴咏知道了何莲的近况,也松了口气,同时为了感谢何进对何莲的照顾,就多给他一包香料包。
何进千恩万谢地带着香料包离开后,吴咏也跟母亲郭氏说了何莲的情况,让她也不要太过担忧。
谁知郭氏却是瞪他一眼,“你以后少去善居里看她,她就会过得很好。”
搞得吴咏对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碍于母亲的面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这两日一直无事,吴咏干脆在卓文宣的书房中静下心来,研读五经。将这些经文翻阅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句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受益匪浅。
对此,卓文宣是十分地赞同,他是极为看好吴咏的前程,很希望他能多学习儒学经典。
不过也就清闲了两日,昨天晚上,朱里典突然带着一对父子找上门。
问及原因,朱里典不禁叹息道:“实不相瞒,今日某带他们来,是恳求贤侄替他们想想办法。”
接着朱里典又说明了对方的情况,期间两父子都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还是老夫人开口说:“都是乡亲,帮忙是应该的。”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配合着朱里典说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吴咏听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朱里典过来是为了眼前这少年的婚事而来。
少年名叫朱旺,去年定下一门亲事,本来两家说好今年二月就办婚礼,可是前几日女方那边突然来人告知,若是下聘礼的时候,不能让他们满意,就可能会取消这门亲事。
为了这件事,一家人都是垂头丧气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能找到朱里典那里。
若是放在以前,朱里典就他们找朱氏的家主出面协商了,但如今复望里有了吴咏的存在,朱里典第一时间就想到找吴咏帮忙。
吴咏有些懵,下聘礼的事,他可是一窍不通。不过他对朱旺倒有些印象,以往吴家收成时,他们父子倒是义务帮了许多忙。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家欠他们家不少人情呢。
吴咏倒是很想帮忙,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帮啊!一时间竟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朱里典似乎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就笑着说道:“其实聘礼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女方突然找来,朱旺家也不清楚对方来意,就想找你问问,太虚中的百姓人家结婚时最常备的东西有哪些?可否做出来?”
“当然是钱了,”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不过吴咏却没说出口。这时候对方问话的意思肯定不是钱。
吴咏仔细想了一下以前小时候农村结婚时下聘礼除了礼金外,就是三金,而除了这些那就是一些食材了。
这些食材是给女方家准备的,用来招待她们的亲戚朋友,从另一方面来说,食材的贵重程度也体现出男方的经济实力。
想到这,吴咏突然想到一样东西来,那就是麻馓子,这个东西可是后世在他小的时候,农村人结婚必备的东西。
那时候各家各户能吃到的油水都不多,这麻馓子就成为一种很奢侈的食物。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亲戚家有喜事,才能尝到一些。
而且这麻馓子可谓是百搭的食物,煮面条时放一些,做汤的时候放一些,炒菜的时候放一些,甚至蒸包子的时候也可以放一些。
于是吴咏把自己的想法跟众人一说,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看着他。
不过众人虽然不知道这麻馓子是什么东西,但听到要用到芝麻和盐巴,还要经过油炸,顿时就有信心了。
最后还是朱里典拍板决定道:“那明日先做一些看看效果,若是大家都认可,就用这个麻馓子,另外再准备一些豆腐和卤猪肉,到时一起当做聘礼,送过去。”
吴咏当然没有意见,于是众人商定明日来吴家看看这麻馓子的做法。
所以今日一早,朱旺家就往吴家送来磨好的面粉和菜籽油。后面还跟随着一群等着看热闹的乡亲。
妇人们听说吴咏又要做新的太虚吃食,顿时就抛开手中的活计,都跑到吴家来。
于是吴家又挤满了来观望麻馓子制作过程的乡亲,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吴咏,等待他做出新的太虚吃食。
其实这炸麻馓子是个极其累人的活,既然来了这么多免费的劳力,吴咏当然不能再让母亲郭氏动手。
接下来吴咏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给众人示范。
“大家听我说,面和盐的比例一定要适当,盐太多,面团扯不开,面粉太多的话,吃起来没口感。”
“先将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