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就是之前南疆送过来的血玉吗?
之前一直存在库房里,可没听娘和大哥说过这东西给大嫂了……
听着樊玉儿指桑骂槐的话,方青冉不禁冷冷一笑:“老夫人当时气急攻心,都已经昏厥不省人事,这镇上的许多人都能作证。你若是不相信,便可以去临近的店铺打听,倒可不必在这里冷嘲热讽。”
樊玉儿冷哼一声,染着豆蔻的指甲紧紧的掐着手心:“我才没那个闲功夫。”
扔下这话,她扭着屁股娉娉袅袅离开。
经过方青冉的时候,她故意狠狠地撞了她肩膀一下。
与此同时,方青冉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香气,这香气并不像是脂粉香。
细细嗅之,还带着一股苦味。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人很奇怪……
胡永逍朝着方青冉十分抱歉一拱手,神色愧疚:“方姑娘,内人年岁尚小,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无碍。”方青冉淡淡摆手。
胡永逍又看了一眼几乎空荡荡的摆台,这才抬脚往外走。
却没想走了没两步,脚下却忽然一软,差点儿摔倒。
胡永遥赶紧上前去扶住他,忍不住皱眉:“大哥,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咱们家,娘她老人家
身子骨不好,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
胡永逍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缓缓地歇了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方青冉把手搭上去,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这脉象十分奇怪,摸着似乎是实证,但若是重按又追寻不得。
若是寻常的大夫来把脉,估计只会单纯的当作实证,说不定还要泄火。
这样下去,身子骨只会越来越虚。
出现这种情况,大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刻意为之掩护脉象。
“这位兄弟,你最近可要注意身体,尤其是要警惕别有用心之人。”
方青冉皱眉,点了一句。
胡永逍摸着脑门,一脸的莫名其妙:“方姑娘,你说这话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们府里向来安宁,我也从来都不爱得罪人。”
胡永遥在旁边制止了还要喋喋不休的大哥:“大哥,天色不早了,赶紧让方姑娘带着两个孩子回去歇息吧!”
“倒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胡永逍从椅子上起来,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
往外走的时候,方青冉抬眸朝着胡永遥看过去,正好和对方眼神相撞。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却并没有多言。
胡老太太见方青冉挑选了半天,却只是拿了文房四宝这样不值钱的
东西,顿时忍不住嗔怪:“你这丫头啊,实在是太见外了,救了我老婆子一条命就拿这么点便宜东西?你不给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啊!”
方青冉笑得一脸淡然。
“老夫人,你这病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拿的是和我付出相等的东西,您不用太过在意。”
“那你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要老婆子我能办到,绝对就会答应你!”
胡老太太一脸的严肃,拍了拍自己胸脯。
想当年,她在这整个镇上也算得上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关系人脉也广泛。
手底下的商铺,田地,宅院,如今也能占整个镇上的半壁江山。
帮方青冉个小忙,简直是易如反掌!
方青冉思虑了一番,刚准备拒绝,却忽然看到门口走过两个匠人。
他们手里抬着木头,似乎要准备做什么家事。
她顿时就想起了方宝善。
“老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但说无妨,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老夫人抿了一口人参茶,早就做好了方青冉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家父是个多年的打铁匠,工艺也算高超,现在没有合适的活计,不知道夫人可否给安排一下?”
一听是这事,老夫人紧绷着的神色松开,
顿时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神神秘密半天居然是这么个请求?这事儿难道还不好办吗?”
“我这府里,正好还需要重新装潢和盖房子,叫你爹直接过来干活便是。”
闻言,方青冉感激的一鞠躬:“多谢老夫人,回去我就和家父商量,让他过来做工。”
“尽管说便是,来这里管吃管住,工钱是外面的三倍!”
辞别了胡老太太,方青冉带着两个小家伙回了家。
门口,柳翠竹拄着个拐杖,翘首以盼。
看到三人回来,顿时焦灼的捏紧了袖子:“青冉,那嫁衣可还行?没被人看出破绽吧?”
毕竟那布料价值不菲,她又用了许多配饰,若是不成那就要赔上一大笔银子。
家中本就不富裕,如此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见柳翠竹如此紧张,方青冉故意做出一副为难又惋惜的模样。
“娘,那嫁衣人家说那支蔷薇……”深深的叹气,方青冉摇了摇头。
“那蔷薇怎么了,那小姐不喜欢这支蔷薇,觉得多此一举?”
柳翠竹心惊肉跳,呼吸都快停滞了。
这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