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炕,上面铺着一张旧竹席,杂乱地堆放着一大一小两床被子,平日里李玄王和老兵就在此处安歇。
临近正午,那老兵正在灶前拨弄着柴火,木架上是一只已经烤得半熟的野兔,有几滴油滴落到火堆里,噼里啪啦冒着火花,屋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老兵不等野兔全熟。
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不等细嚼,立刻灌了一大口葫芦里的浊酒。
每喝一口,便长叹一声,似是回味无穷。
正畅饮间,就听有人踢门。老兵年龄虽大,可脾气依旧暴躁,扯着嗓子吼道:“哪个孙子捣鬼,看我不割了你的蛋蛋。”
这句话是他的口头禅,天天挂在嘴上的,但却从未见过他真的动过手。
只听门外道:“老爹你开门,我是英北,你是不是又喝猫尿呐?”
英北是个孤儿,与李玄王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也随着李玄王喊老兵老爹。
只是他为人有些憨,性子又直,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老兵怒道:“龟儿子,你自己没长手吗?”
英北回道:“老爹,我背着玄王呢,他受伤了,你赶紧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