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发现，赵清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王妃生气，这可是自她进入王府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面对如此生气的赵清思，翠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赵清思没有继续“为难”翠红，转而对楚芸心笑道：“楚姑娘，多谢你的美意，不过我这病，估计没有人治得好。”
楚芸心知道，赵清思口中的病，指的是心病。
“娘娘，你活的苦吗？”
……
叶熙听到毛承业的话后，笑了一下。
接下来，叶熙继续说道：“你也觉得刘忠是被女鬼吓死的？”
“难道不是吗？”毛承业再次反问道。
“鬼神都只是流传于人们口中的一个名称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证实，自己亲眼看见过鬼神！”
“可……可是李全说他亲眼看见了一个白衣女鬼，追着刘管家跑，才导致刘管家从塔塔上跳下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
毛承业突然冒出冷汗，似乎很紧张。
“而且，我在跑向安魂塔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一个白衣女鬼在向远处飞去！”
毛承业的这番证词，可谓是石破惊天。
叶熙心中地那个环，似乎马上就要闭合了。
不过叶熙知道，想要破案，还有最关键的一环——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没有解决的问题，就继续调查下去，直到找出所有真相为止。
这是叶熙一贯的准则。
可是，叶熙不知道的是，当他调查下去之后，会牵扯出一桩骇人惊闻的秘闻……
当然，现在的叶熙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毛承业，继续问道：“当时就只有你看到了吗？”
“看唐武当时毫无动静，我想他应该没有看到那个远去的白衣女鬼。”
“之前在府中，你有没有看见过昨晚的白衣女鬼？”
毛承业摇了摇头。
“府中闹鬼这么久，应该有人亲眼看见过传说中的那个女鬼吧？”
“草民确实听人说过，看见晚上的时候，安魂塔上面经常出现女鬼！”
“你都是听谁说的？”
“王府里面很多人都说有看见，至于具体是谁，我记不太清了。”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叶熙的意料。
“昨夜还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叶熙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从毛承业口中得到什么信息。
可没想到，叶熙不经意的一问，却问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
“有！”毛承业非常笃定地说道。
“什么情况？”
“昨夜子时，我第一次小解的时候，看见……”
“等等！”叶熙挥手打断了毛承业，“难道你昨晚不止一次出来小解？”
毛承业点了点头。
“总共几次？”
“就两次。”
叶熙上下打量了毛承业之后，带着疑惑问道：“怎么隔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要上两次夜尿？”
毛承业以为叶熙怀疑他身体某个器官有问题，赶紧解释道：“大人，我、我只是睡觉前喝多了一点水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叶熙看到毛承业这模样，知道他是误会了。
不过叶熙料想，毛承业不至于在这个地方撒谎。
于是，叶熙便把话题扯回来，问道：“你继续说一下，你第一次小解的时候，也就是昨夜子时时分，你看见了什么？”
“大人，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听错了。”毛承业表情还在犹豫。
“说出来就行了，至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会判断。”
……
另一边，在楚芸心问出那个问题之后，赵清思低下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良久，赵清思才抬起头，对楚芸心说道：“楚姑娘，进来说话吧。”
楚芸心知道，赵清思终于接纳了她。
“翠红，给楚姑娘赐座。”
翠红听到，嘟着嘴，气呼呼地给楚芸心搬来了一张椅子。
“谢王妃娘娘！”
楚芸心说完后，便不客气地做了下来。
“楚姑娘，你为何会问我刚才那个问题？”
“虽然娘娘出身高贵，又嫁给湘王，想来必定衣食无忧，但是我感觉今天看娘娘的笑容背后，似乎潜藏着浓烈的悲伤。”
叶熙对赵清思的直觉，楚芸心也感受到了。
赵清思露出一个笑容，平静地说道：“楚姑娘，我想你的感觉错了。”
楚芸心看着赵清思，没有说话。
赵清思继续说道：“就像楚姑娘说的那样，我出身名门世家，然后又嫁给了湘王，是很多女子做梦都梦不到的人生，我还有什么祈求呢？”
“既然王妃娘娘都这么说了，那么民女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芸心见赵清思不肯说实话，觉得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便准备起身，向赵清思告辞。
赵清思看到楚芸心想要离去，突然拉住了楚芸心的手，说道：“楚姑娘，我们……”
赵清思欲说还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