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轻摇摇头。
在看了唐家姐弟的面相时，顾灱以为这就是一个杀姐分家产的狗血的案子，但奇异的，他在唐珂的身上，只找到了很淡的孽债的黑气。
按理说，人是死他的手中，他身上的黑气罪孽应是很深的。
再看之前，唐珂见到唐雪时，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但他情绪波动太大，顾灱没看明。
而现今，顾灱细细辨认，终于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神色。
是愧疚。
唐珂在愧疚什么？
人不是他主动去杀的吗？
还是说……
唐珂低着头，像个痴儿那般吃吃的笑着，没有回答顾灱的问题。
顾灱走到他的面前， 蹲下身。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语落，顾灱敏感察觉唐珂的小声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她轻叹。
“你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若是装傻可以过，我就不会在这了。她就想个答案，你都不愿给吗？”
音虽轻，但声色透着的冷厉，如利剑直直的刺入唐珂的心脏。
他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
瞬的，屋内陷入沉寂，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