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疑问:哥们儿反应有点大了吧?
任流年收回目光,发动了车子,刚准备踩油门,猛然觉得,身后一道凉凉的目光,芒刺一样,盯着她。
任流年回头,就见后面一辆蓝色轿跑,车头处倚着一个颀长身影。
是秦濬。
姿态依旧是他惯常的懒散样儿,只是脸上寒霜一般,透着凉。
周围万家灯火,斯人遗世独立。
任流年揉了一把头发。
愁。
她推门下车,朝秦濬走去,“那个……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没听见电话。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秦濬眸光温凉地睨了她一眼,语气也温凉:“先上车回家吧。”
任流年“哦”了一声,慢吞吞又朝自己的车走去。
走了两步,又回头:“去你家?”
秦濬眉眼清然,微微挑眉梢,“你不介意?”
任流年眼望天,“咳……我没介意过。你不要把你的臆想安到我头上。”
秦濬挑了一下眉梢,“任流年。”
“嗯。”秦濬的语气凉得瘆人,任流年下意识就想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她硬着头皮应声。
“是我的臆想吗?”濬少嘴角边浮着玩味的笑意,但眼神里却没一点笑意,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