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兴,卑职就高兴,时辰不早,卑职告退了。”顾承礼站起来,拱拱手。
“等等。”墨靳庭喊住他,朝他扔去一瓶药。
“最好的金疮药,于你的伤口有益。”墨靳庭说道。
顾承礼拿着药,再次拱手。
四日后,李家庄一案可算是了结,苏吴鲍、苏桑梓和苏舞琴也都逐渐恢复了体力。
苏吴鲍刚醒,就听说了李宜春苟合李明秋所做的一切,令他难以置信,感觉天都要塌了,一夜之间白了头。
“没有想到,当年你娘并未真的与人私奔,而是被姓李那个毒婆子逼走的!”苏吴鲍拉着苏倾的手,眼里黯然失色。
“更没有想到,你当年的病,是她蓄意毒害,逼得你离开家里,远去道观……”
“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奸人已除,苏家虽已败落,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处,便可东山再起。”苏倾安慰道。
看着平日里话不多的苏倾,苏吴鲍不禁抱着他哭了起来:“孩子,苦了你了啊!是爹失察,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爹,我不苦,真正苦的人……”
苏倾正想说苏浅言才是真的苦,结果苏桑梓跑了过来大喊:“爹!快去看看,琴儿要上吊啊!快!”
苏吴鲍等人赶到的时候,苏舞琴正打算踢掉椅子,苏桑梓和苏吴鲍忙扑上去将她抱了下来。
“琴儿,你别想不开啊!”
“爹爹,琴儿没有脸面留在苏家了,琴儿没有想到,祖母她竟然会害我们……若是琴儿早些发现,也不至于如此啊!爹爹,爹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琴儿没有办法报答,只期盼来世再做爹爹的女儿……”苏舞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琴儿,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你可不能乱来啊!”苏桑梓说道。
“琴儿,这事不怪你!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不要想不开!”
“可是咱们现在,没有房子住了……我留下来,只会成为爹爹和哥哥们的累赘……”苏舞琴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苏吴鲍听了,便说道:“琴儿,我想,言儿她这么用心来救我们,她会让我们回去苏宅的……”
“是啊,言儿她既然来救我们,就一定会让我们回去,你放心吧!”苏桑梓也笃定地说。
苏倾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并不表态。
过了一会儿,他们去寻苏浅言,却发现她人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一小锭金子,金子下压着一张字条:“已自立门户,不要来找我。”
苏吴鲍颤抖着拿着那张纸,老泪纵横。
“这枚金子,能有什么用?爹爹,还不够给您买药。”苏舞琴扶着苏吴鲍说道。
听了这话,苏倾看了苏舞琴一眼,淡淡地说道:“言儿已是仁至义尽,若我是她,必不会再管。”
听苏倾这么说,苏舞琴便不再答话,只委屈地站在苏吴鲍身边。
苏桑梓着急地踱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爹,我们可以去找我师傅啊!”
“你是说南帝传人悟空大师?”苏吴鲍眼睛一亮,“对对对,你可找你师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咱们苏家每年都往他那里送金子,他怎么着,也得收留咱们啊!”
“爹,且不说收留吧,我去和师傅要回今年的学费,他老人家一定会还给我的!到时候咱们拿着银子开个铺子,琴儿这么会做生意,咱们一定可以东山再起!”苏桑梓信心满满地说。
苏倾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行,毕竟习武之人,大多数都讲一个义字,苏桑梓这么多年都在悟空大师那里习武,还是悟空大师的第一传人,想来,大师不会不管他。
“那我们先去道观住一段时间吧。”苏倾建议道。
“好!”
一行人,坐着苏倾来时候的那辆简朴马车,往青玉观行去。
苏浅言回到苏宅,宅子的牌匾已经改为“任宅”。
任我行和任恬澄高高兴兴地给她接风。
“姑奶奶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大房间给您留着呢!”任我行说道。
“不必了,我不日就要进京,留给我也没什么用。”苏浅言拉着任恬澄的手,看了任我行一眼,“你可有让小橙橙去念书啊?”
未等任我行回答,任恬澄便举起手道:“有!姑奶奶,我给您看看我写的字!我名字写的可好了!”
“好啊,走吧!我再教你几招防身,女孩子家家的,在外头可不能被欺负了去。”
任我行看着她们高高兴兴地去后院,脸上止不住地笑,“你们慢慢学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小橙子,别累着姑奶奶啊!”
在任宅的日子,苏浅言每日睡到日晒三竿,睡醒了就看看话本,晚饭听听任我行他们说今日在外头干活的趣事。
几日后,顾承礼解决完北源城一案的收尾,来到任宅找苏浅言。
二人百无聊赖,闲到发霉。
苏家那群人也没有来找她麻烦。
正直中秋夜,任我行在府里搞了一个游园会,热热闹闹,好不开心。
苏浅言玩了一轮,便回到后院喝酒,看到顾承礼已经坐在亭子里,喝着任我行自酿的桃花酒。
“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