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言一愣,“我想死,但不是被射死!我想被乱棍打死!”
“为何?一剑毙命不好?非要乱棍?”顾承礼问。
“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说了没有为什么,你别揣测我了。”苏浅言拉着顾承礼往外走,“赶紧的!”
顾承礼低头看了一眼苏浅言白皙修长的手,握在手里软软绵绵的。
苏浅言和任恬澄交代了一些事项,便和顾承礼去果农家里偷了两身衣服换上,浑水摸鱼地进了队伍里。
到了炼器库,里头早已热火朝天,墨文光早就从黑市买了很多人来此处炼铁和制造盔甲、护心镜、武器、长枪等东西。
苏浅言看着这规模,着实有些震撼。
此时,墨文光出现了,他与上官弘毅一边巡视,一边说话。
“王爷,这些果农都会好好听话的,请放心,他们的妻女都被关了起来,我也已经给他们服了药,若是有异心,只有死路一条!”
“好!只要太子那只坡脚鳖出现,本王就能杀了他!”
“王爷,此举,没有回头路了啊!”
“放心,当今圣上年迈,听到祁王死了,已经病倒!只要太子一死,宫里便有人里应外合!这个,你不必担忧,日后本王事成,你便是第一功臣!”
听到这话,上官弘毅忙弯腰鞠躬:“下官多谢王爷栽培!”
“哈哈哈哈!”墨文光笑得仿佛已经得到了天下。
此时,他们全然没有发现,顾承礼正在浑水摸鱼,这边偷点铜,那边偷点铁,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偷过东西!
为了苏浅言,他可是什么都干过了!
二人混了一天,离开的时候,一人怀里揣着一个护心镜。
鬼鬼祟祟地回到百里山,苏浅言将自己怀里那个护心镜也给了顾承礼。
“你背后一个,胸口一个,万无一失。”苏浅言说道。
“那你呢?”
“我在这里很安全,没什么大事!”苏浅言踮起脚尖,拍了拍顾承礼的肩膀,“年少有为,好好干!等你啊!”
“……”顾承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浅言的脸,“苏浅言,我有一句话,想与你说。”
“什么话?说吧!”苏浅言脸上带着笑意,眉眼弯弯地问。
顾承礼犹豫了一下,唇边掠过一丝浅笑:“罢了,待我回来,再与你说。”
“喔!我也有句话要与你说!”苏浅言眨了眨大眼睛,拉着顾承礼的手臂。
“你说。”顾承礼柔声道。
苏浅言,想要说什么?
苏浅言神秘兮兮地附上去,说道,“此事如若成了,我也有功吧?记得,跟太子讨点金元宝!但是你别说出我的名字,你为你自己讨金元宝,然后到时候你把金元宝给我!”
“……”顾承礼拧眉,“到现在还惦记金元宝?”
“那不然金条?我不挑的!”
“罢了……”顾承礼轻轻拨开苏浅言。
“记得说啊!记得记得!”
顾承礼走后,苏浅言便回了草屋,听闻术远已经醒来,便安心了,累了一天,她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苏浅言发现床边放着两个她昨日炼的护心镜。
咦?
顾承礼没拿走?他这是半夜折回来了?
护心镜夹着一张字条:“保护好自己。”
苏浅言盯着那苍劲的字,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顾承礼那张英俊的脸,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此时,任恬澄捧着一碗面条走进来:“姑奶奶您醒了?!我爹做了面条给姑奶奶吃!”
苏浅言问道:“术远呢?”
“术远叔叔醒了,吃了东西,正在照顾祁王殿下呢。”任恬澄说道。
“那你一会过去给祁王行针,我下山一趟。”苏浅言把护心镜递给任恬澄,“这是护心镜,一个给你自己,一个给祁王。”
反正她是用不上的。
“姑奶奶,您去哪里啊?现在山下在到处找您呢!”任恬澄担忧地看着苏浅言。
“我自有去处。”
昨夜思量了一下,既然苏舞琴已经和上官弘毅勾搭上了,那她若是去到苏舞琴面前戳穿她,苏舞琴定会命人打死她吧?
想到这,苏舞琴迫不及待地吃完面条,独自下了山。
这几日,因为苏舞琴给了一大笔银子上官弘毅,所以心里很虚,最近都一个人待在苏府账房里,就连院子里都只留着二春,到了账房外院才有几个家丁守着。
苏舞琴焦头烂额,想着该什么时候告诉苏尘羽和苏吴鲍,五千万两不见一事……
她是打算将这个锅推给苏浅言的,但,缺一些证据。
她得制造一些证据,但至于如何制造,她还没想好。
此时,二春在外头敲门,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大小姐……有人,有人要见您?”
“我不是说了吗?这几日,我谁也不见!”苏舞琴冷色道。
“是……是二小姐……”
苏舞琴一听,眉头微皱,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说道:“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