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疗伤!你看着我,看着我,不许闭眼!”苏浅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我实在是……好痛……我……”墨添祁气若游丝地张着嘴巴,话还没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顾承礼背着同样身受重伤的术远,看向满眼泪花的苏浅言:“先寻一处地方给他们疗伤吧。”
“去百里山!”苏浅言定了定神。
顾承礼点点头,随后从墨添祁身上扯下一枚玉佩,扔在地上,又把术远的护卫令牌扔在地上,随后一把火,点燃了马车。
百里山顶,苏浅言把墨添祁带来了,任我行等人吓了一跳:“姑奶奶,这孩子是活的还是死的?”
“任我行,你带着所有人去北面找药草。”苏浅言记得书中记载,这百里山上长有一大片止血草和一些珍贵的药草,“止血草边长的那些药草,不管认不认识,全都拔过来给我!”
“是!姑奶奶!”
任我行风风火火地领着所有人出动,任恬澄也拿着篮筐要跑,苏浅言叫住她:“小橙橙,你过来!”
任恬澄蹦蹦跳跳地跑到苏浅言面前,“姑奶奶好!”
“你在这里呆着,帮我煮些热水,还有拿毛巾给我,越多越好,对了,有绣花针吗?全都拿来!”
“嗯!”任恬澄点点头,跑去拿东西。
顾承礼给术远和墨添祁都查看了伤口,二人皆戴着护心镜,所以箭没有射中心脏,可是身上也已是千疮百孔。
苏浅言拿起绣花针,往墨添祁胸口的穴道扎了上去。
“你会行针?”顾承礼问。
“以前学过一点。”她穿了很多书,在书中自然是学到不少本领。
眼下,只能先行针,封住命脉,待药草拿到手,再进行治疗!
苏浅言给术远和墨添祁都行了针,暂时吊住一口气,她写了些药材,让顾承礼下山拿几味贵重的药,买针灸用的针,吩咐任恬澄看着两个伤者。
“我去买药,你去做什么?”顾承礼看着苏浅言,他总觉得,她面对墨添祁时,有些不同。
平时的她没什么情绪波动,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但她看墨添祁的目光很是不同。
她脸上的着急和紧张是发自内心的。
“我?自然是去教训贱人了。”苏浅言说完,从门口扯了一根藤条塞入袖子,“怎么,你要阻止我吗?”
顾承礼迟疑了一下,说道:“别伤了自己。”
“放心。”苏浅言利落地离开了。
上官府。
听闻城郊失火,墨添祁的轿队遇袭,苏浅言的轿队也遇袭,现下人下落不明,估计还在火海里。
火烧得太旺,上官弘毅带着上官南去灭火。
墨江明听闻此事,高兴地看向妙翠:“做得好!墨添祁,苏浅言,你们可别怪本郡主,若不是你们羞辱本郡主在先,本郡主也不会赶尽杀绝。呵呵呵,这世界上,没有我墨江明做不到的事!”
“他们还懂得杀人灭口,不留痕迹,郡主,这下,您可算出气了!”妙翠说完,指了指还昏迷着的刘咏梅,问道,“那眼下,要不要把夫人送走?”
“去吧,将她松绑!”墨江明坐下来,悠然地喝着茶,心情极好。
此时,外头起了风,将屋里的烛火吹灭,一道黑影闪过,窗口被风吹开。
墨江明放下茶杯,说道:“妙翠,点火!关窗!”
“是,郡主!”妙翠走向窗台,将窗关上的瞬间,她感觉背部被人甩了一鞭,将她直接打在地上。
“谁?!”
墨江明紧张地站起来,可回答她的,是藤条。
“啪!”一鞭挥来,甩在墨江明的脸上,她疼得捂着脸叫了起来。
叫了一声,苏浅言又朝她嘴巴甩了一鞭,鲜血直流。
“谁?!”
“你姑奶奶。”苏浅言冷冷地说。
墨江明吃惊地指着眼前的黑影:“苏、苏苏……”
“怎么,吓坏了?”苏浅言走上前,月色从窗台纸照进来,她脸上血迹斑斑,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了杀意。
“……”墨江明吓得瘫软在榻上,她指着苏浅言,“你……你是人是鬼?!”
“你让人来杀我?还劫持了我义母,你说我是人是鬼?”苏浅言身上泛着寒意。
此时,妙翠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朝苏浅言的后背刺来,还未刺中,便被苏浅言反手抢过剪刀,扎在她的胸口。
“助纣为虐的奴才,不配活着。”苏浅言勾唇笑了笑。
妙翠瞳孔放大,瞬间倒在地上,咽了气。
这些动静,将刘咏梅吵醒了。
黑暗之中,她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身鲜血的苏浅言,正在对墨江明甩鞭。
“啊!啊!饶命啊,饶命啊!”
刘咏梅大气不敢喘,怔怔地看着她凄厉的背影。
“墨江明,你敢动我的人,就不要怪我对你下狠手!”
苏浅言一脚踩在榻上,伸出手掐住墨江明的脖子,“你在宴席上下毒企图残害祁王,我已放了你一马,不与你计较,没有想到,你竟买凶杀人!还将我义母关在此处,企图做到神不知鬼觉不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