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孟旌旗浑身痛得厉害,整个人不停蜷缩着,脸颊都在抖动,唇瓣都抖出花来,一看就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宣秀秀二话不说就冲过去,玄光针一出,开始替他治疗。
唰唰唰。
她下针又快又准,一针接一针,孟旌旗神色渐渐好转,总算没那么抽了。
“秀秀,这就没法一下子治好吗?”孟铁生有点着急。
宣秀秀也不比他好受。
她跟他一样的心情。
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孟旌旗对她毫无设防的心,实在令人心疼。
她当然希望一下子治好他。
“主要是他身体底子亏空得太厉害,胎里带虚,我若是加强用药确实可以一下就清除干净,但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她道。
眼下已经是最优解了。
离水残留的一丝丝余毒也不是无解,只有这样,她可以一边替他调理身体,再帮他将余毒一点点扫除个彻底。
孟铁生听着他的话,不得不点头。
他除了相信宣秀秀,也没别的选择了。
秀秀心疼旌旗,他是看得真真切切,做不了假的。
“婶婶,我想喝水。”孟旌旗脸颊淌着汗,望着宣秀秀虚弱道。
宣秀秀立马拿来灵泉水喂给他喝。
等喝完灵泉水,他感觉自己总算恢复一丝丝力量,这才将视线移向孟铁生,言辞恳切道:“小叔,不要为难婶婶,我一点儿不疼,真的……”
孟铁生眼眶顿时泛红。
以前的孟旌旗是个皮猴子,个头小小的,但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跟大院里其他孩子打架,什么没干过。
没想到如今小东西变得如此敏感,如此小心翼翼。
他头一次感受几分悲凉。
宣秀秀拿毛巾擦掉孟旌旗的额头,拂去他的汗渍,低声说道:“没事儿,你小叔没为难婶婶,婶婶是老虎,他不敢的。”
“真的吗?”孟旌旗唇瓣儿雪白,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嗯,可不嘛,放心好了,婶婶会尽快治好你,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跟你小叔打拳,来个混合双打。”她笑着打趣道。
孟旌旗特别开心。
他唇瓣儿覆盖着一层皮,眼神却亮晶晶的,对未来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那是他以前从不敢奢望的,连想都不敢想。
婶婶真好……
孟旌旗目光像向日葵环绕着小太阳,转啊转的。
孟铁生有点头大。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旌旗送回京都。
等孟旌旗睡着,他们出来时,宣秀秀顺手将门给拉上,听到孟铁生想送旌旗回京都,便说道:“至少得半个月,他现在受不住太长时间坐船,会加重他的体虚。”
孟铁生一听之下,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