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桌上摆放的羊脂玉摆件儿……
宝贝不少呐,件件精品,灵气逼人。
宣秀秀心中疑惑不已。
田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以她们这样的条件应该不属于第一第二生产力阶层,怎么没有下放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啥我们叁还待在凌河?其实是我们田家的男丁全部参加了战争,一个没从战场上回来,不过几年光景,田家就剩我们朦朦一个独苗。”范美珍语气略带悲戚道。
她一张风韵犹存的脸,覆盖了淡淡的哀伤,美得如画如卷的,不太像吃过苦的人。
“阿云,给这位小同志上茶,要拿上好的——”云雾。
她话音还没落,宣秀秀摆摆手。
“珍姨不用客气,晚上喝茶影响睡眠,见也见过了,我也该走啦。”宣秀秀道。
“不要!”
田朦抗拒不已。
“你就在我家住下,我们家房子够多……”她气鼓鼓道。
范美珍瞪了女儿一眼,对宣秀秀道:“小同志,想必你还有事儿,我们留你,你也不自在,那先回去吧,有缘定能相见的。”
“妈——”
田朦撒娇也没用。
范美珍还是让方巧云送宣秀秀离开了。
等宣秀秀离开田家,田朦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嗷嗷叫。
“妈,不是说好了,若是遇见,就一定要结交她吗?就这么放她走,爸爸的遗愿还顾不顾了?”田朦叫道。
七年前,田朦的父亲寄回一张画像,一封书信。
信中写,一旦遇到画像中的少女,定要举家善待。
往后田家就接到一封封家人死亡通知书……
田朦之前年幼无知,并不知道父亲的遗愿,直到最近才从柜子里翻出父亲留下的画像和书信。
她之前觉得这事儿挺可笑的。
怎么可能有人提前画一张画像,然后告诉家人日后会遇到画中人,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显然,她父亲是个普通人。
这事儿不可能!
不过无聊时,田朦也想过一种可能。
假若是父亲在战场上受过别人恩惠,这人就长这样,她的后代万一跟她长得有八九分相像呢?
毕竟只是一张手绘画像……
这么一来,也不是不可能。
想归想,田朦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直到刚才遇见宣秀秀那一刻,心底的震惊无法言表,那种被命运推着走的使命感骤然出现在心头。
她一定要完成父亲遗愿。
“朦朦,你急什么,这丫头敢半夜外出,胆子异于常人,一定还会相见的,你火烧眉毛一样拽着人家,她下次见到你,一定绕道走!”范美珍捏了捏眉心,无力道。
朦朦这急性子真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