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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第39节(2 / 3)

沈月溪有些狐疑地问道:“郎君藏了什么?”

“没什么。”裴衍洲避而不答,反问她,“这么晚了,阿月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郎君呢。”沈月溪走到他身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这里得换药。”

裴衍洲心里一暖,明黄的灯火下眉眼温柔,接过沈月溪手中的灯笼,牵起她的手便往寝房走去。

沈月溪愣愣地由他牵着自己,等到了寝房,才问道:“郎君的手怎么都起皮了?”

明明夏日皮肤滋润,不是起皮的时节,她借着烛火翻开裴衍洲的手掌,那只大手上满是细碎的小伤口,看着像是被雕刻的小刀所伤。

“并不是什么大事,阿月帮我换了药便睡吧。”裴衍洲隐在昏暗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将手掌抽了回来,又若无其事地脱掉外衣,露出缠着纱布的胸膛。

沈月溪没能顾上他手掌的小伤,先为他拆了胸前的纱布,再细细查看伤口,隔了一日伤口犹在渗血,边缘处也因炎夏高温而泛白。

“你的伤这般严重,你不卧床休养便算了,这么晚了也不换药休息,你是真想让我当……”沈月溪猛地住了嘴,不让不吉利的字眼从嘴里冒出来。

她都快哭出来了,而裴衍洲坐在那竟还笑得出来,他唇角上扬,梨涡若隐若现,“阿月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呸呸呸!大晚上的莫要乱说话。”沈月溪呸了两下,一边帮着裴衍洲的伤口上药,一边絮叨着,“子夜为阴阳分界之时,郎君绝不可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女子气鼓鼓的样子当真是可爱,裴衍洲心里欢喜得很,在纱布重新缠身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床上。

他的薄唇熟练地落在她的唇齿之间,那双粗粝的手掌隔着小衣摩挲,沈月溪颤栗了几下,却是一个侧身,将身子滚到了床的内侧,在裴衍洲还想缠上来时,拍了拍床,“郎君快些睡觉,伤好之前不可碰我。”

“阿月……”裴衍洲叫唤着,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诱惑。

“郎君不是说,将军府里的所有人包括郎君,都要听我的?”沈月溪朝他嫣然一笑,“那郎君现在听不听?”

见他没有回应,沈月溪的笑一点一点淡开,与裴衍洲四目相接许久,近乎负气地转身背对着他。

裴衍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抱住她,气息倾斜包裹住她的娇柔,“听阿月的,都听阿月的。”

沈月溪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贴着熟悉的体热,没有一会儿便入了睡。

第二日,裴衍洲又是忙碌了一天,等到再一日端阳节时,他便已过节为由,将军府闭门谢客。

裴衍洲拉着沈月溪先是去了厨房。

看着冷硬的男子极为熟练地抓了一大把面粉,和水成团,于他的指间延展拉伸,成为一根长长的寿面——就是如宴楼的厨子这制面的功夫也不如裴衍洲了得。

沈月溪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等到长寿面端到她面前时,她眼中还满是惊奇,“郎君做面怎如此厉害?”

裴衍洲隔着袅袅的水汽凝望着年方二八的沈月溪,她并不知道,从前世开始,他便会在每年的五月初五为她做一碗这样的长寿面,期盼着她长命百岁,岁岁平安,等他以江山为聘来迎娶她……

只是在前世,他却没能留住她——

“……郎君?”有那么一瞬,沈月溪似乎感受到了水汽的凝固,在模糊不清的白烟后是男子殷红如血的眼眸。

裴衍洲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红色尽退只余一片清明,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沈月溪的手中,“这是我给阿月的生辰之礼。”

第五十八章

手中的玉佩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 正面刻了一个沈月溪的“溪”字,背面刻了一个裴衍洲的“洲”字,两个字彼此映照。

沈月溪的指尖停顿在玉佩打磨的新痕上, 她倏地伸出手握住了裴衍洲的那一双手, 手心与指腹上的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这双本就不算细腻的手便更加粗糙了一些。

她垂眸看着那指节上如同鱼鳞一般的伤口, 柔声问道:“是郎君自己雕刻的?”

裴衍洲由着她细滑的手指触碰在他粗糙的手上,只“嗯”了一声,别人能给沈月溪的, 他亦能给,甚至能给出更好,所以她不要再惦记姚仲青那块玉佩了……

沈月溪目光复杂地将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了裴衍洲的眼眸,她难得主动与他对视, 那双总是让人生畏的狼眼有时候也会如单纯的孩童一般, 蓄着简单的盼望凝视于她。

“我很喜欢,谢谢郎君。”沈月溪将玉佩放入袖中, 她握着他的手,认真说道:“衍洲, 我想要回姚二郎的那块玉佩, 并非我对他有什么男女之情, 只是那是故人临终交付之物,我想将它好好保存,是我于人的尊重。”

裴衍洲嘴角下挂, 显是不愿意与她谈论这个问题,更不想将那块玉佩还给沈月溪。

二人之间沉默良久, 空气似也有些凝固, 沈月溪也有了一丝气恼, 再低头看向裴衍洲的那双手,终究是心软地说道:“既然郎君不愿意给我,那能否代我好好保存?”

裴衍洲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算是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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