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把人员分成十来拨,每架梯子上三个人,两两保持五阶距离,先后缓缓爬上梯子。
最顶端的人跃上了墙头、正要往院里草丛中跳时,最后一个也爬到了梯子的半腰。
还未及跳,下面的草丛中,忽然飞来了数不清的石头。那些石头不过拳头大小,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朝他们的门面打来,有的击中了眼睛,有的敲落了牙齿,有的打中了额头……一时之间,惊呼阵阵,哀号四起,有的直接从高高墙头上、梯子上坠落了下去。侥幸坠到墙外的就罢了,哼唧几声就爬起了;不幸坠到院墙内的,被乱七八糟的棍棒打得火辣辣的满嘴血腥味儿,哭爹叫娘、头晕脑胀,分辨不出方向,还如何能脱身?
打头的十三个大汉,去掉院墙外呻吟的几位侥幸之人,不一会儿就被乱棒打成了一滩烂泥,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哥把自己的七个人,都安排在了最底下。也是想着保存实力,避免第一波遇见了意外。这时见势不妙,忙道:“行踪暴露!赶快撤退!”
说着,从梯子上半爬半滚,跌在地上。
余下的人站稳脚跟,抬起几个受伤的第一批率先者,逃路往府衙去。
丐帮的人紧接着爬上了墙头,每人怀里装了一大包碎石头,朝他们穷追不舍的砸去,如打丧家之犬。
苏喜儿是个养尊处优的妇人,缠过布的小脚本就跑得不快,途中又被绊了一下,半天没爬起来,被砸得鼻青脸肿的,发髻散乱、惊悚不定,幸好对路径较熟悉,脚踝发软抄小道回去了。
丐帮有几个人想要乘胜追击,嫣智姑娘阻止了道:“他们有备而来,吓唬一下也就是了,万不可逼得狗急跳墙了!还有这九个俘虏,带到寨主面前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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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儿到了贾府的门口,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左胳膊随着脆生生“咯嚓”一声,竟脱了臼。她疼得满脸是汗,眼里犹是不甘和满满的不可置信,哑着嗓子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守在那儿,单等着我们入网?”
一哥一摇两晃地走进来,脸上有些阴郁道:“府衙夫人,你不是说那儿不易被人发现吗?难道是他们料定咱们会在今夜此时,从那儿攻进去?”
苏喜儿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再看看那个人,哆嗦道:“是你,还是你?……到底是谁泄了密?是哪个报了信?快给我站出来!”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连大气不敢出。
贾语博安抚着她道:“喜儿,你先好好养伤!灭丐帮、捉匪女,不能急于一时!”
一哥冷笑道:“那贾府衙的意思……要等匪女神丐出了烟岚城之后再捉拿吗?但天地那么大,出了这烟岚城,万一追不到她了呢?匪女神丐一日不死,贾府衙能吃得香睡得安吗?”
贾语博愣住。苏喜儿既惊且惧,忙打圆场道:“等明晚再去偷袭!”
一哥拂袖道:“丐帮既然早就有了防备,那就不要偷袭了。明天中午,以捉拿逃犯的名义,直接从大门进攻吧!”
苏喜儿道:“逃犯?是指匪女神丐吗?”
“她还不能称为逃犯,她只是私自出宫罢了。”一哥面无表情道:“造假不是你们最擅长的吗?你们都能把薛废后民间女儿的画像造出来,就不能再随意弄一张通缉犯的吗?再找两个证人,一口咬定那逃犯进了水浒仙寨,以包庇逃犯为罪名,咱们不就有了打他们的理由?”
“好!”苏喜儿道:“那现在就找人画像!”
贾语博道:“大家还是先睡一会儿、养精蓄税吧。逃犯画像,明天上午弄出来就行了。”
“好,各位就睡觉吧,明天大开杀戒!”一哥眼中发寒道。
待到翌日晌午,贾语博又想以守家门为借口,不参与这一场屠杀。苏喜儿却不依:“缉拿逃犯,若少了你这个府衙大人亲自到场,还有什么说服力?”
贾语博无奈,勉强撑着一双筛糠的腿,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苏喜儿不顾胳膊上的痛,咬着牙坚持同行,到了水浒仙寨的大门前。
大门紧锁。
几位壮汉用粗大的木桩,猛进撞开大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在几百米开外的井畔,一位五六十岁的大爷在打扫夹竹桃落花。
听到这样大的动静,大爷睁着惊恐的眼看了过来,胡须一抖一颤地道:“你们这是……”
苏喜儿推一推贾语博。
贾语博只得充当出头鸟,拿出一张画像张在胸前,竭力地稳住声调道:“你们的大当家、二当家呢?昨晚烟岚城来了一伙儿劫匪逃犯,有人看到他们进了仙寨……本大人作为烟岚城的父母官,捉拿要犯、保一方的平安,乃是职责所在……还请你们大当家、二当家出来相见!”
大爷畏畏缩缩后退道:“我们怎么可能私藏逃犯?昨晚倒是有一伙人,想要偷攻仙寨,被我们活捉了……虽打退了他们,大当家、二当家却吓病了,现在不能起床!”
“胡扯!”一想起昨晚的倒霉晦气,苏喜儿咬牙切齿道:“进去搜!”
“勿要贸然前进!”一哥淡淡然摆手道。
苏喜儿刹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