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听她俩人又再耍贫,就笑对南宫峙礼道:“你可别让她们打起来了!我去与父皇和母后商量一下,看看能给丐儿讨得‘丐妃’这个封号不能。”
南宫峙礼送赵迁道:“望太子如意而归。”
太子走后,丐儿眯着眼傻笑:“你们说……这样庄重的封号里,含了这样大煞风景的一个字,皇上皇后能容得下这一个字吗?”
绣姑神秘一笑道:“要不,抓阄试试?”
“我一般都打赌。”丐儿好奇道:“这抓阄,是怎么个抓法儿?”
“嗯,”绣姑随意说道:“那就揉四个纸团,代表你、我、太子、神医四个人,一个纸团上写‘丐’,令三个纸团上写‘妃’,抓了丐就意味着有希望,抓了妃就意味着非……看看灵验与否,行吗?”
丐儿很是郁闷道:“这不好!几率不对等!为什么‘丐’的可能性只有四分之一,而‘非丐’的可能性有四分之三呢。封丐妃这主意,可是太子提出来的。”
绣姑一愣,笑道:是啦,你说得对!你和太子都支持‘丐’这个封号,理应弄两个出来。这样正好对等,可以了吧?”
丐儿眼见赌局公平,笑着制作了四个阄签,拿在瓶子里摇一摇,掣出一根,一瞧,却是个“非”字,连连摇头道:“不准,这不准!连我都把我自己否定了,这还有准的嘛!”
南宫峙礼装深沉,只笑而不语。
绣姑则道:“不准,就别抓了。我也正巧不能给你顽了。祉儿刚刚睡醒,我要喂他吃东西了。”
“去罢。”丐儿道:“你该助着他努力了,如果祉儿一岁还不会走,他母亲可要怪你了!”
绣姑边往里间走,边叹气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孩子的质地在那儿。若说公主的身子也不算特弱,可是心胸不开阔,抑郁得很了,以至于祉儿从娘胎里带出来一股子弱劲儿!”
神珠殿几人各自忙各的,赵迁径直到前院去。已是午后,宴席进行到了尾声,一些无聊的命妇推脱家里有事,已陆陆续续开始回去了。从后门望去,主殿和庭院大约还剩一半人左右,她们嗡嗡杂杂的谈话声不绝于耳,赵迁听着都是与皇太孙之母相关的,不由站在某扇窗子前听了一会儿:
“皇太孙长得可真是福相,没想到还会抱出来!能见到皇太孙满月时的样子,今天来的真值!我听我婆婆说,当年生太子的时候,奶妈只抱着在台上晃了一下,连形状都没看清呢!”
“可惜陪着皇太孙一起露面的,是太子妃!若是皇太孙那神秘的母亲,该有多好啊!”
“听说皇太孙的母亲还没有封号!你们猜一猜,皇上会什么时候定封?如今的太子妃是皇后和淑妃的侄女,皇太孙的母亲会被封妃,与太子妃并驾齐驱吗?”
“我听宫里的麽麽说,刚才乳娘抱着皇太孙到每桌宴席前给咱们看时,太孙生母也在里面跟着!大概就是穿藕色褙子那一个!”
“她好像一直低着头,都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子!唉,真遗憾,就这样错过了!”
……对皇太孙的夸赞,对其母的好奇,这温度一直持续了数个时辰,不曾减退。
赵迁有一种说不出的荣耀感。这种感觉,来源于心里的喜悦与幸福。
来到那会儿他们歇脚的地方,皇上、皇后还没有走。皇上快睡着的样子,半倚在椅背上。皇后则凝眉苦思着,好像碰到了什么大难题。
赵迁的到来,却让宰相夫妇精神一振。梅老夫人问道:“嵘儿又送到张武师那儿了?祉儿喂吃的了吗?”
赵迁一一点头答了。然后走到李皇后身旁,拜了一下道:“父皇、母后。”
赵渊睁开了眼,嗯了一声:“你又回来了。两个孩子还好吧,有没有累着?”
赵迁温声道:“他们都好。没哭也没闹,精神着呢。”
赵渊颔首:“那就好。”
赵迁微顿了片刻,启齿道:“儿臣有一件事,想让父皇母后考虑一下。”
“你说!”赵渊以手肘支起了额头道。
“父皇、母后想必也听见了。”赵迁徐徐道:“庭内外的命妇们,都在纷纷议论,皇太孙之母生了皇太孙,从怀孕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名分!儿臣在想,既然皇太孙是国之根本,那也要给皇太孙之母一个名分才是,否则民心不安啊!”
皇上瞧着皇后,道:“朕已嘱托你母后,让内务府定几个好的字出来。”
赵迁犹豫了一下道:“儿臣想先问问,不知父皇想给丐儿封个什么位份?”
赵渊目光一下子炯炯道:“迁儿想让给她封个什么位份?太子贵嫔好吗?”
赵迁跪地道:“儿臣觉得不妥。这个皇太孙的天赋奇异,怀得十分不易。为犒劳皇太孙之母,合该封个妃位。”
“这些事,隶属后宫。不该你过问,你母后管就成了……”赵渊道:“你只等着最后的结果吧。”
“结果出来了,就不好更改了。”赵迁急道:“那样会让很多人失望的。”
“让很多人失望?”赵渊觉得话中有意,问赵迁道:“什么情况?”
赵迁斟酌着道:“儿子一路回神珠殿,听那些诰命夫人和宫里的丫鬟麽麽,都私下里戏称皇太孙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