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江湖上行走,如果不是看着迁儿一片诚心,断断不肯到宫里来。越是这样怀才的人,越不好派遣得动呢。”
柳采娉忧愁道:“母后,请您尽力帮帮儿臣!书院那个,不知是什么身份和来历,又整天奇奇怪怪的。如果只有她生下了皇嗣,将来后宫落到她的手里,天下就是她和她儿子的了!您看她那样子,又不是懂事听话的主儿,难道母后还要看着她的脸色过余生不成吗?”
李皇后目光暗沉,缓声道:“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强行下旨,让神医伺候你吧?传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柳采娉拉着李皇后的衣襟,撒娇道:“母后先委婉地试探下,如果神医同意,那就不用大费周章了;如果他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
“好吧。”李皇后道:“今天午后,你带着迁儿一并来,母后陪你去书院水上阁看看神医。”
柳采娉大喜过望道:“谢谢母后。”
然后柳采娉兴冲冲地回到太子府,对赵迁道,午饭之后母后让他俩个过去。赵迁不知是什么事,问她,她装糊涂,不肯透露分毫。赵迁心里泛着疑惑,待与太子妃一起到了李皇后那儿,赵迁又问母后,李氏只含笑道,先别问了,随母后去书院走走吧。
赵迁忐忑,又不好忤逆母后的意思,走着说着:“这场雪才刚化了一半,去那儿的台阶多而陡,正是不好走的时候,母后有什么事儿,不能让儿臣替代解决吗?”
李皇后笑道:“母后和采娉小心些就是了。不急,咱们慢慢的走。”
赵迁无奈,只得一起去了。
丐儿刚午睡起来,眼懵懵的,听到几声鸟叫,很像乌鸦,就问南宫峙礼:“这个时候有乌鸦吗?”
南宫峙礼道:“就算有,也不应该在书房这一带啊。冷宫附近,才是乌鸦最佳的栖息之地。”
“我明明听到了……”丐儿有些焦躁地道:“喜鹊报喜,乌鸦报丧,莫非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会有大事的。没那么快。”南宫峙礼笃定安慰她道。
“那就是有半大不小的事儿了!”丐儿道。
“你刚才所说的乌鸦报丧,并无十分的道理。乌鸦只是时常出没于腐朽之地,所以落了个坏名声。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灵异。”南宫峙礼笑道:“要不咱们打赌,猜一下是什么事?”
丐儿鄙视他道:“还跟我打赌呢?打了那么多次,你何时赢过?”
南宫峙礼道:“时来运转。输得久了,必有赢时。这次就不一定是你赢了。”
“你不是我对手!”丐儿递给他一句。半侧着身,躺在了床上,雍大的肚子鼓起来,懒洋洋道:“还是老规矩!说输赢之后的结局吧。”
南宫峙礼道:“如果我输了,就去伺候别人;如果我赢了,就一直伺候你。”
“这算什么赌局?”丐儿想来想去,这明明不公平,不配合道:“无论输赢,你都得伺候我。”
南宫峙礼手一摊,笑道:“那不用赌了。这次我直接就赢了!”
丐儿反应过来,原来又被他玩语言游戏给坑了!
不过谁怕谁啊,丐儿正想用实力打得他落花流水,听见太子在外面喊道:“丐儿!母后和采娉来看你了!”
她俩来做什么?丐儿忽的一惊,想坐起来,身子却陷进软软的床铺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南宫峙礼拉她了一把,她才勉强直了起来。透过几扇敞开的门往外看,看到李皇后、太子和太子妃三个人,一起来了。
李皇后喘吁着,看来累得不轻,那柳采娉的腿脚居然有点跛,小跑着才能跟得上皇后和最前面的太子,显得非常吃力。
有点意思了。丐儿关切道:“太子妃,你脚怎么了?上次,太子说让你自己怎么来就怎么回,你没有迷路吧?”
太子妃脸面发红,微微尴尬,只答前半截道:“路上不小心,脚被扭了一下下。”
“严重吗?”丐儿作为这儿的主人,表示慰问也是理所当然。
“没事,没事……”柳采娉说着,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没说谎,特意活动了一下。这一逞能不要紧,她冷汗都冒出来了,表情疼得极为扭曲。
丐儿忙对她道:“那就不要动了,坐下吧!”
几人坐定,丐儿嘿嘿笑道:“皇后娘娘、太子妃真惦记我,刚来了没几天,估计当时累得腿都肿了、现在还没消下去呢,就又来了,真是太让我过意不去了!”
柳采娉被她这半癫不傻的笑声,弄得脊背有些发冷。再品她说的话,看似客气而无破绽,但总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别含深情”味道,更加让太子妃无所适从了。
丐儿看没人接她的话,想着可能是被她感动了,于是继续体现自己的人文关怀之使命感,清清嗓子说道:“最近我发现湖边有好多冬鸟来觅食,我就揣着个大肚子,一路给它们撒些豆子米粒之类。神医阻止不住我,少不了帮衬我去撒……”
柳采娉听到这儿,脸色变了:怪不得脚底像踩到了什么珠粒子,给太子说,太子还不相信,反而责怪她不小心!
丐儿不等众人反应,脸庞上泛着光道:“我想了想,为了把这个书院变成松涛阵阵、天籁声声、最有天人合一之意境的园林,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