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钟,快速起床,穿好衣服。素蔻公主也起来了,摸了摸发懵的脑袋,那样直呆呆的、无助的看着东方爷。
东方爷脸色发白,叹了口气,道:“起来洗个澡吧。”
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素蔻公主“哇”一声哭起来,断续道:“是母后……婆婆……她们的主意……”
东方爷此时已猜出,昨晚母亲给他俩喝的是做了手脚的酒,当时喝着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可毕竟是母亲,就没怎么怀疑。
事已至此,东方爷还能找母亲质问什么,万般苦涩往肚里咽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爷食欲更不振,梅老夫人每每送些吃的喝的过来,东方爷都找个地方倒掉了。
梅老夫人怎会不知,一次对素蔻公主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我都是为你们好啊!”
素蔻公主泪水涟涟:“婆婆,您不知道,这样会让他觉得难过的!我何曾不想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我一直都在等待着,等他愿意,等他主动!你们这么一来,我连等待的资格都没了!”
梅老夫人老泪盈眶,抱着素蔻公主道:“委屈你了,蔻儿……”
转瞬元宵节过去了,东方爷这期间一直未对梅老夫人多说话,不得已时,也只用简单的几个字寥寥作答。
正月十六,再次进宫,李皇后眉目间的冰雪消融了,对着东方爷和素蔻公主瞧个不住。离别在眼前,东方爷往常,是会说些暖心话来凑合场面的,但这次全没有。这其中原因,李皇后心知肚明,但断不会反省,反而对东方爷执有微词,这孩子也忒任性了。
随后东方爷去见赵太子,赵迁很感歉意,对他叹道:“正要跟你说呢,秋飒昨晚跑到那边的湖里放花灯,不知怎地失足掉进水里,找到时都断气儿了!怕冲淡了元宵吉祥气氛,悄悄地埋了,没公布。”
东方爷的手指嘣嘣敲着桌面,看不出情绪道:“如谷呢,也淹死了么?”
赵迁道:“没有。她那天在屋里拾掇,侥幸没出意外。”“
那就带如谷一个人去郡城吧。”东方爷道。
“要不,你再从我这些丫鬟中选一个?”赵迁歉意道。
东方爷道:“只她一个就可以了。以前没人伺候,不也一样过日子的。”
东方爷见到如谷时,她像一只可怜的小鹿,细微的动静都能把她吓得惊恐万状。东方爷对她和煦的笑,然后伸出温暖的手,牵着她慢慢走出了宫门。
素蔻公主按照风俗,在宫里要住上一段时日。东方爷走的时候静悄悄,没有与她道别,省了很多麻烦,也免去了一些尴尬和心伤吧。
回京近一个月,没打听到丐儿的下落,东方爷心底却蕴着希望,她一定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好自的生活着,终有一天他们会再相见。
准备了简单的行李,十八日东方爷启程。素蔻公主没想到东方爷不辞而别,从宫里跑出来追着马车行了好远。
一路上,东方爷像哥哥似的对待如谷,终于让她慢慢走出了阴影。东方爷那天随口问她道:“秋飒是落水死的吗?”
如谷死命的摇着头,似做恶梦一般。东方爷等她慢慢平复了,又道:“是被人推下水的?”
如谷点头,画出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你看清没?可认出那黑衣人是谁了?”东方爷问。
如谷摇头。东方爷没再问,所料没错的话,定是太子支使的心腹了。
那个秋飒先侍奉蔻儿后侍奉赵迁,似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世间容她不下。东方爷忖思着,如谷与秋飒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必会了解一些内幕,但是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他一时也不知从何问起,就算问及一些,她的手势表情他也看不甚懂。
还是先作罢了。无妨,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东方爷总能想出办法的。
马车半月多的颠簸,平安到了郡城。安排好如谷后,东方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教你识字吧。”
如谷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喜,先兴奋地点头,随后又沮丧垂了头,遍遍数着手指。
东方爷料她是不自信,鼓励她道:“老天为一个人关上了一扇门,定会帮她打开一扇窗。你虽不能再说话了,但我相信,静下心来,你会写得一手很好的字。”
如谷含着泪重重点了头,就要给东方爷跪下。
东方爷扶起她,暖如东风道:“放心,绝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丐儿主子怎么待你,我也怎么待你。”
第二四三章喜脉
东方爷去郡城一个月后,在宰相府日夜思念他的素蔻公主发现月信没来,经皇后从宫里派来的御医反复检查后,说公主怀孕了。对于东方氏和皇家,此喜讯好比是晴天霹雳,不到一天之内就传遍了宫里宫外。梅老夫人派人披星戴月加紧行程,以最快的速度到郡城去,把消息传给东方爷,让他体验初为人父的喜悦。
不仅宫中,就连京城百姓,自得知公主怀孕的第二天起也要连续欢庆三天,将来出生时再庆祝三天。这规模就跟哪个妃子怀下了对皇室子嗣有关键意义的龙脉一般。
其实,赵渊怎察不出女儿的姻缘有问题?可是女儿不说什么,且处处护着东方爷,他又能说什么。如今怀了孩子